此等恶劣天气,苏良本可一日都不用去衙门。
但今时不同往日。
往年此时,都是台谏官们最清闲的时刻,但今年,却是最忙碌之时。
因自今年七月份始。
御史中丞唐介兼管官员的铨选考课,谏院左司谏何郯同知京朝官考课。
台谏官们都兼任了监察官员考绩的的差遣。
考绩,决定着一名官员的职事迁黜、官阶升降、俸禄增减。
而考课的监察,基本都是在每年年底进行。
这是个肥差,也是个忙差。
台谏官们需阅读大量文书并写出评语,而后交两府审核,最后官家也会亲自过目。
每一句评判都关系着一名官员的升迁罢黜,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此刻,苏良的屋内已置上火炉。
他望着桌前五大竹筐地方官员的考绩文书,喃喃道:“先泡壶茶再说。”
喝茶、如厕、吃点心,与唐介闲聊片刻。
而后又给了监察御史里行吕诲一竹筐考绩文书。
苏良才开启一日的工作。
苏良并非强行摊派,而是吕诲意在去掉身上的“里行”二字,苏良便让其多劳,多积一些政绩。
面对这些考绩文书,苏良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大宋的磨勘考课制度甚是复杂。
文官职位足足有三十多阶,按照文资三年一迁升的规则。
一些底层官员即使从不犯错,兢兢业业,辛苦半生,都难以谋得一个京朝官。
这也导致底层选人官们的竞争非常激烈。
有官员热衷于修桥修路,以此获得官声民望;有官员大兴商贸,只为提高当地赋税;还有官员忙于兴建学校,培养士子,为个人仕途增添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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