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一进书房。
曹琮便笑着招呼道:“贤侄,快坐快坐,茶刚刚沏好!”
苏良与曹佾以兄弟相称,前年过年也曾来过曹府拜年,曹琮便一直唤他:贤侄。
苏良坐下后,先品了品茶,而后又与曹琮闲聊了几句。
仅从书房的布置来看,根本看不出曹琮是武将。
屋内尽是佛经。
很难想象,堂堂的大宋军帅,竟然笃信佛学,经常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给人的感觉便是:无欲无求。
喝了两杯茶后。
曹琮笑着说道:“曹护说,你要另募新兵,作为重骑兵的人选。”
苏良点了点头。
“我挑选数日,还是觉得招募新兵较为好调教,感谢曹公您的帮忙了!”
“唉!”
曹琮长叹一口气,道:“这群天子卫兵,莫说你瞧不上,我也瞧不上,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苏良听出了曹琮的无奈,忍不住道:“曹公,枢密院练兵制度不行,伱可以向官家提嘛!”
曹琮摇了摇头。
“三衙只管练兵,并无旁责,此乃祖制。”
苏良看到曹琮这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忍不住道:“兵若不能战,何以强国?何以讨回燕云十六州?何以免受党项人侵扰?”
曹琮再次摇头,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书架。
“景明,这些书架上摆放的都是老夫抄写的佛经,非三五载,难成如此规模,你以为老夫的爱好是抄写佛经吗?”
“不过是要让外人看罢了!”
“此外,你见到的那些沉迷酒色财气的将士,你以为他们不思进取,多数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有人宁愿获得一堆臭名声,都不愿被人夸作‘世间良将’!我大宋崇文抑武,又有武变前鉴,非将士们不愿奋进,而是自污可自保,而奋进难善终啊!”
自污可自保,奋进难善终。
听到此话,苏良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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