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认知的死亡是仁慈的。”
他在女孩平缓的语调中读不到一丝明显的情绪，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空灵。
……
而动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迈洛口中的一个荒谬的猜测。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黛西。
但是现在不同，他知道中塔之上的眼睛要寻找的旧日使徒就在这几百个孩子里头。
“一个精通于制造混乱的灵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黛西的嘴角有一丝轻微的上扬。
因为他并不希望黛西身上出现什么超乎常人的表现力。
迪拉肖发现，他认得这个孩子。
……
那个孩子是不是明天也会躺在执法所的停尸间里？
甚至回过头来，还要由我去承办她的送葬仪式……
或许在今晚之前，迪拉肖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认为是“使徒”的那个盲人女孩送入星辰钟塔。
画板钉着的纸张上，覆盖着无数黑灰色的线条，那些线条以极度夸张扭曲的方式互相结合，呈现出一片类似于星宇，又好似黑洞的诡异画面。
黛西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怀抱着的那块画板。
这甚至称不上是恻隐之心，而应该算是一个人类基本的良知。
他并不是怀疑自己所信仰的黄金律，他怀疑的是人心，那些身居钟塔之上的人，他们不见得能代表黄金律。
黛西双眼位置缠着黑色布条。
迪拉肖的眼神开始凝重了起来。
他从身旁的台阶上拿起孤儿院的名册，快速翻动了几下，找到了盲人女孩的信息。
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黛西。
只因为迈洛那看似无心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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