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棍扣住她的胸甲,把她的板甲外壳强行卸了下来。
“咔嚓!”
最后一声,是撬棍那不算尖锐的笔直末端钉在了女骑士的肩膀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迈洛才淡定地在旁边找了一块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身来,神色如常地说道:
“老实说,你是我见过所有生物里面打得最精彩的一个……嗯——我是说,打得最好看的那种。”
毕竟,也只有这种实力序列极端不对等的情况下,才能允许弱小的一方竭尽全力的把所有战斗技能组合起来进行完美的演出。
回想一下与伊姆纳尔在虚无世界里的对抗——攻击、反击、攻击、反击、攻击、反击……
那实在太抽象了。
所以说,与女骑士的这次,是迈洛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像那么一回事”的战斗。
鲜血,从女骑士的嘴角流了出来,顺着她那刀刻一般的下颚线滑落。
她面如死灰,深邃的双瞳中,此刻充斥着不解,与不甘。
但她已无能为力。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原先怀有的那份高傲,与对这片贫瘠界面的不屑,是多么的可笑。
因为她极尽全力的战斗,只从迈洛那里换来一个响亮的巴掌。
她甚至没有资格看到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真正展现实力的画面。
这对于黄金律法的锋刃而言,无疑是最憋屈,最可笑的死法,因为她不是以战士的身份死去的。
……
她不明白,究竟得是什么样的可怖存在,才能像眼前这人一样,对律法、对黄金树没有一丝畏惧。
他的冷漠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很纯粹、直接地将内心的那份漠然与冰冷呈现在眼中,他蔑视这些凌驾于凡人意志之上的存在,而且,还丝毫不掩饰这份蔑视。
原来这就是罪人的真实面目吗?
她不懂…
但,相比之下迈洛就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深刻感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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