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悲凉的笑了,“长沙、桂阳、江夏…乃至于荆南、荆北,这些本都该收归于我东吴,可如今,它们却一个、一个的与孤渐行渐远!”
说到这儿,孙权抬高了声调。
“孤是流年不利啊,今年以来,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而你们又可曾想过,这一次次的铩羽,会将东吴逼到何种境地?呵呵…呵呵…”
说到最后,孙权的语气变得苦涩起来,他在苦笑。
“如今北有曹操,西有关羽,东边又是无尽的大海,就连交州也只是名为附庸,实则包藏祸心、暗坏鬼胎!孤才三十多岁啊,可一场合肥之战几乎把东吴的兵马、钱粮、心气儿给全部给打没了!这种时候,偏偏你陆伯言又带回这么一个消息…你是要让孤偏安于这东吴,开始颐养天年了么?”
陆逊听出了孙权的意思,这位东吴的国主,他是不安于现状啊。
当即陆逊做出难过万分的模样。
“臣…臣不敢!”
“可…如今的局势,北面惹不起,西边不能惹,主公需从长计议啊!”
孙权直视陆逊,“那就打南边!”
“交州的士變不是劫掠你陆家的军械么?那孤命你去清剿他!孤不要什么附庸,孤只相信,打下来的东西,才是孤的,谁也夺不走!”
言及此处,“嗖”的一声,孙权拔出剑来,他将剑横在陆逊的眼前,“孤就问你,能不能打?”
这…
陆逊迟疑了,他清楚,此番折戟长沙…
最大的败因,是那黄老邪,是那商贾,并非是交州…更不是士變。
陆逊本来开口劝孙权,可当他抬眼直视孙权那寒光凛冽的目光时,他悟了…
谁是罪魁祸首,不重要…
如今的局面下,一点都不重要!
孙权在乎的是交州,是失去“长沙”这个重要军械补给后,一个全新的、能稳定输送资源的大后方!
同时,他要的是一场大胜,是一场能让东吴一扫阴霾的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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