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振见状便满意地说道:“行了,都去做事吧,用心看顾城防,将来不会少了你们的军功。”
萧望之罕见地开了一句玩笑,然后对众将说道:“打不下汝阴城,我军就会陷入难以预知的危险境地,所以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记住了没有?”
他在人前谨小慎微处处小心,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时刻与人交善谦卑处世,这七年岁月宛如漫漫长夜,永远看不见天边那一抹微光的出现。
温希光微微一笑,抬手轻拍她的手背,宽慰道:“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这一次对于我们温家、你和我以及孩子们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者,这世上没有绝对安全的时候,想要获得必然需要承担一些风险。”
李守振心中暗暗一叹,巡视各处亲自监督战后嘉赏。
回首往事,他依然清晰记得那一天离开家人、孤身赴北的情形,这一晃便是七年。
虽然李守振在个人能力上有所欠缺,但他有一个优点那便是从来不会虚张声势,堂内众将对此了如指掌。
众将齐声应下,只是这声音多少显得底气不足。
众人心中一凛,连忙高声应道:“末将遵令!”
城外淮州营地,中军帅帐。
但是今日不同,即便燕军占据居高临下的优势,在淮州军通过投石车进行长时间的轰击之后,漫卷而上的锐卒依然给燕军来了一次相当恐怖的下马威。
……
“自从去年那件事之后,老爷便一直闷闷不乐,妾身知道老爷不是因为败仗烦心,而是因为一些……唉,妾身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希望老爷不论做出任何决定,还请稍稍顾惜家中的孩儿。”
温希光在孟氏的侍奉下洗漱更衣,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席间他一改往日威严的姿态,逗得小女儿咯咯笑个不停,又温和地勉励了一番两个半大小子,让他们颇为受宠若惊。
好在最终还是守下来了……
孟氏作为温希光的枕边人,虽然从来不去打听他在外面的事情,但是十几年朝夕相处,她自然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他这段时间的古怪。
如今景军数千步卒和三千骑兵驻守尧山关,显然要在这里挡住淮州军前进的脚步。
帐内众将心里多了一些压力,但是此刻没人迟疑推脱,尽皆凛然道:“末将领命!”
萧望之身居帅位,手中握着几份紧急密报,其中一份来自燕国京畿之地的共城,陆沉领军连战连胜,已经攻占共城继续进兵尧山关。
裴邃心中一动,在前两次攻势中,镇北军一直负责燕军防守最坚决的南面城墙,萧望之这个变阵的决定显然不是怀疑镇北军的实力。
一念及此,他带着几分期待地问道:“大都督,是不是东门那边有策应?”
看着密报中陆沉对于景军主帅心理的分析,萧望之面上浮现淡淡的欣慰之色。
温希光转头望着她,淡然道:“何事?”
人群之中,温希光和其他一些原本赋闲在家的将领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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