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位老者起身站到栏杆旁边,望着下面的郎三元厉声呵斥。
薛若谷恭敬地说道:“殿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恍惚之间,一阵香风悄然袭来。
傅运清被他这番话气得不轻,朝廷何时忘记了北地百姓?
郎三元走到高台边缘,胸腔起伏不定,满面悲愤之色,语调愈发慷慨激昂。
陆沉缓缓道:“二殿下身为皇子,都不知道边军进退的缘由,这等国家大事历来是绝对的机密。你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言之凿凿,本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告诉你这等绝密?”
“这……”
说到这儿,陆沉稍稍一顿,目光锐利如刀:“本侯很想知道,你从何得知本侯是被迫撤出河洛?”
陆沉心念电转,面上从容道:“殿下美意,按说臣不该推却。只不过先前臣已经将顾婉儿送去靖州,如果将这位薛姑娘留在身边,恐怕会让人觉得臣是一个言行不一的伪君子。”
郎三元吞了一口唾沫,略显艰难地说道:“这只是学生的猜测。”
陆沉转头望去,只见薛素素妆容浅淡,素雅天成。
他微微颔首,道:“多谢。”
“……图皇基于亿载,度宏规而大起。肇自高而终平,世增饰以崇丽。历十四之延祚,故穷奢而极侈。建金城其万雉,呀周池而成渊。”
气氛愈发热烈,却又始终井然有序,并未出现不谐之音,由此可见二皇子对这场文会安排得十分周到。
陆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薛若谷。
她只是在心里轻声一叹。
薛素素自然明白二皇子所言“心意”的含义,她面色如常地帮陆沉添酒,既没有故作羞涩之态,也无丝毫不忿之意。
二楼雅座,陆沉看向旁边的薛若谷说道:“世兄往年可曾来过?”
二皇子闻言便打趣道:“本王每年都让人去相府送帖子,每次都被右相婉拒,今年要不是因为山阳侯的面子,你肯定不会走进墨苑。不过你说的对,墨评本身便是给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一个机会,以你的才学和身世注定前程似锦,何必与他们争锋?”
无论怎么看,二皇子似乎都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二皇子笑道:“她叫薛素素,乃是墨苑两大花魁之一。”
大堂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这段时间里已经出现数篇质量上乘的佳作,二皇子亦兴致勃勃地点评两次,赢得楼上堂下一片称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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