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循声望去,只见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士子,面容清秀眼神明亮。
满堂文人悉数行礼,甚至包括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儒,只听他们齐声道:“谨受教。”
她自然不知道,此刻站在陆沉身后的薛素素心情有多么复杂。
景翩翩回过神来,抬手在她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回吧,瞧你这小猫儿一样的胆子。”
“阁下怎么称呼?”
二皇子轻声自语道:“说得真好。”
二皇子此刻反倒成为配角,但他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索性坐回原位,优哉游哉地欣赏着陆沉和百余名文人士子的交流。
李适之不慌不忙地说道:“有可能是北边残留的细作,从朗三元的话锋来看,他似乎是想挑起中枢和边军的矛盾。不过他既然露了痕迹,想来织经司不会放过他,或许要不了多久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李道彦微微一笑,眼神愈发深邃:“你认为那个落魄文人的背后站着何方神圣?”
李公绪瞪大眼睛。
随着与陆沉的交流愈发深入,他们才知道景人在北地如何作恶,边军的战事如何艰难,边军取得眼下的战果是靠着十多年如一日的勤恳操练以及战场上悍不畏死的冲杀。
墨评第一场走到尾声,谁也没有想到陆沉会成为绝对的主角,他不谈诗词歌赋、经义文章,只说大齐和北方景国的关系、边疆战事的始末和艰难、北伐的意义和关键之处,便让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文人们看清楚真正的时局。
二皇子轻声一叹,望着陆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先前郎三元刻意挑拨中枢和边军的关系,其实薛素素立刻便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就想提醒二皇子和陆沉,然而仿佛脑海中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逼迫她强行停了下来。
李道彦道:“好,你去忙吧。”
薛素素低下头,眼中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
李适之起身告退,旋即步伐沉稳地向外走去。
“学生罗松海,贺州庆元人。”
陆沉此言一出,大堂内便出现一阵骚动,罗松海成为场间视线的焦点,其中不乏一些愤怒的目光。
罗松海躬身一礼道:“请侯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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