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在墨苑西南边的另一座庭院里,今夜喝了不少酒、到后来脚步已经踉跄的南安侯侯玉躺在卧房床上,呼噜声如闷雷一般。
琴棋书画曲舞诗词,基本都要涉猎,而且必须有一两样出类拔萃,否则连竞争花魁的资格都没有。
薛素素的歌喉虽然不算绝顶美妙,但也称得上空灵婉转,余音悠长。
薛素素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说道:“婢子不敢。”
陆沉一眼便看出她心底的慌张,没有多言,只点头道:“好。”
薛素素连忙摇头道:“那只是殿下的夸赞,婢子委实不敢当。还请侯爷示下,婢子知无不言。”
那道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正房。
一念及此,她的心情便有些复杂。
如此一来,二皇子主动对陆沉释放善意乃是理所当然。
薛素素一时间不知他此言何意,只能顺着话锋答道:“是的,侯爷。婢子与翩翩妹子交情极好,与苏姑娘她们亦不会发生争执。纵然私下里会有比较的心思,总得维持表面的平和,否则平白让人笑话,也是自贬身份的举动。”
陆沉乃是标准的武将,不喜诗词文章,更无附庸风雅的兴趣。陆家又极其富庶,陆沉对金银财宝之类更瞧不上眼,况且二皇子也不能做得太庸俗。
二皇子知道天子对他的喜爱,只是因为他非皇后所生,兼之朝堂内外局势太过复杂,故而天子迟迟没有确定储君。
一声闷哼响起。
换而言之,即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薛素素心里的羞涩依旧不可抑制地涌上来,轻声道:“请让婢子服侍侯爷沐浴。”
薛素素被他的目光刺得心尖一颤,轻声道:“婢子以为侯爷睡着了,想帮侯爷擦干肩上的水迹。”
“既然如此……”
陆沉颔首应下。
至于二皇子为何非要将薛素素送给陆沉,此举和当初李云义让矾楼花魁顾婉儿赎身上门截然不同。
如今陆沉逐渐成为天子的股肱之臣,并且将拆分京军的重任交托给他,在二皇子看来这是最需要笼络的重臣。
陆沉面露凝重之色,若有所思地说道:“侯玉今夜为何要主动挑衅我呢?”
这时陆沉平静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薛姑娘,我今夜喝了不少酒,这身腌臜酒气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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