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满乌鲁脸色铁青,双手攥紧成拳。
一方继续前冲,一方原地踏步阵型涣散,最后的结果不言自明。
两军对冲,一方有可能在临战的那一刻忽然傻乎乎地停下来。
“混账!”
及至此时,景军骑兵渐渐察觉到不太对劲。
即便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些不安,景军骑兵只能在陀满宁达的率领下,面目狰狞地挺起长枪,朝前疾冲而去。
远处石泉城外,站在瞭望车上的陀满乌鲁看到这一幕,面色遽然一变。
辽阔的平原上,两支骑兵越来越近。
景军骑兵或许不会认为那位靖州女将是出于怯懦,但是他们维持了二十多年的骄傲,至今仍然没有人能打破。
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十丈,这個时候谁若退缩谁就必死无疑。
身为一位久经沙场的主将,他当然知道眼下需要做出抉择——要么相信陀满宁达不会落败,至少能和齐军骑兵进入相持阶段,步卒这边继续加强攻势,彻底击垮城内守军的心理防线。
要么及早鸣金收兵,结阵后撤。
刹那之间,陀满乌鲁便做出决定:“传令全军,强攻东城!”
“遵令!”
亲兵们齐声应下。
随着雄浑的鼓声飘扬在这片大地之上,石泉城头的守军将士陷入最危险的境地。
景军骑兵自然也听到了连绵不断的鼓声,仿佛无尽的勇气在心底深处勃然爆发,气势陡然上升。
但是对于定北军骑兵来说,这鼓声压根影响不到分毫。
这一年来他们在定州境内刻苦操练,当初追随陆沉南征北战的锐士营老卒作为表率,带动着后来加入的同袍,日复一日地抛洒着汗水。
虽然陆沉远在江南京城,但是他的身影就好像时时刻刻会出现在将士们身边。
所有人的家里都被照顾得很好,谈不上大富大贵,但至少吃得饱穿得暖,这在当世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待遇。
他们在军中更不会受到苛待,饷银总是按时足额发放,军纪虽然很严格,却不像以前那样存在将官肆意欺凌士卒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