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这才放下心来。
隔了一天,白蓉萱便登门去了外长房。
则大太太知道她来,不但亲自迎接,还热络地道,“怎么样?我送你的酱菜吃了没有?”
白蓉萱笑着道,“吃了。”
则大太太见她精神不怎么好,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白蓉萱这几日一直没精打采的,满心都在想着父亲之死。眼见着则大太太慈爱的目光,她猛地想起,当初则大伯父也一同去了重庆,他会不会知道什么呢?
自己要不要问问看?
白蓉萱犹豫着被则大太太送去了前厅。
白元则坐在正首,正在训斥着弟弟白元智,“前脚才到家,你后脚又要出门?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家,你这次要是赶走,我就把你的家当全都扔到大街上,以后你也不用回来了,咱们两不相见,正好都轻松些。”
白元智不满地道,“大哥怎么这样啊?原本跟着去天津就耽误了我不少事儿,我这都是提前约好的。”
白元则道,“跟谁约好的?你那些狐朋狗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元智道,“话可不是这样活,交友贵在以诚相待,他们对我好就行了呗。”
白元则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好则大太太领着白蓉萱走了进来。
则大太太见状连忙笑道,“你们兄弟俩大眼瞪小眼的,这又怎么了?”
白元则冷‘哼’一声,“从今日起,不许再给他一分钱花,他愿意走,也只管放他去就是了。我倒要看看,手里没有钱,他身边还有没有这些前呼后拥的朋友?”
白元智不屑地道,“你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大哥只管放心,就算没有钱,朋友依旧是朋友。”说完,他瞄了白蓉萱一眼,一脸嫌弃地道,“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白蓉萱被问得一愣。
白元则高声道,“你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
白元智道,“反正这次我是一定要出门的,失信于人,以后谁还愿意跟我玩啊?”
白元则冷冷地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这次出去,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践,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白元智当然知道哥哥的脾气,他鼓着腮帮子,非常地生气。
则大太太连忙从中说和,“哎哟,你们两个可真行,当着治哥的面,这是干什么呢?也不让孩子坐下,难道就让他看着你们两个争执不成?吓得治哥以后都不敢登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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