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错,还不如先拖着。
基于这个原因,蔡邕最近的摸鱼行为愈演愈烈——修史这种事岂可马虎,要字斟句酌,要一字不可删改才行!
绝对不是因为故意拖进度!
而且身上还有一个代理祭酒的差事,多去太学上上课也是应有之义。
如果需要,还可以把已经修好的部分再拿出来考证讨论一番,加上他涉猎本就广泛,音乐、天文、数术、古玩无一不通,根本不愁没由头打发时间。
总之,在他蔡邕的有生之年,完全没有把《东观汉记》修到永汉元年这个年号的打算。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就好了。
蔡祭酒拿起一支笛子,乃是当初江东避难之时拆掉柯亭的第十六根竹子所制,他感慨道:“临老总算是能过上一点好日子了.”
“老爹!老爹!”
突然传来蔡琰的声音,让他手上的笛子都差点摔在地上。
“造孽啊.”
自家女儿的相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诗词音律更是不逊色于任何男子,就是这个洒脱不羁的性子着实让人担心,外人面前还好些,回到家就原形毕露,让他这个渴望清静的老头子敢怒不敢言。
“这儿呢这儿呢!”
挤出标准的慈父笑容,蔡邕连忙应了两声,接着便看到自家女儿蹦蹦跳跳地甩给自己一沓不知道什么东西。
“看看,我徒弟写的。”
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还收起徒弟来了?
毕竟是老来得女,心尖上的宝贝,蔡邕只敢暗自感叹一下父纲不振。
“是帮谁家的小公子开蒙了?”他凑趣地问道,只当是蔡琰和小孩子玩闹,完全没考虑到女儿收了一个正经徒弟的可能性。
“哎呀你先看看。”
“好好好”
看似在撒娇,实则是警告,蔡邕赶紧低下头仔细看了起来。才刚把目光扫过去,他便指着第一行笑道:“这不就是开蒙学字吗?”
“你看。”
蔡琰有话憋着不说,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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