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树也不让他们白干,除了报酬照发以外,施工过后的休息时间也会抓紧时间开展一些学前课程——基本上就是摆摆龙门阵。
这日,他和十几个羌人小伙子聊天,突然心念一动,问道:“你们种落的豪干过什么坏事吗?”
照徐嘉树的猜测,本地的豪虽然才管着百来号人,或多或少应该还是会有一点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事情。
借这个机会搞一搞诉苦会,有利于后面展开工作嘛
闻言,十几个小伙子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是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来可森叔叔是个很好的人”,柯木智想了想道:“谁家遭了灾死了人,都愿意出手帮忙的。”
“没错”,另一个也叫柯木智的少年点头赞同,“他的儿子和我们还是朋友呢!”
说起来,若不是家里要求,就冲着首领来可森输给了这伙外乡人,他们也不会来帮忙建这个学校的,更别说上什么鸟学了。
好在徐嘉树仍然保留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习惯。
经过这么一调查,他发现,至少在这个微型种落里,由于是个与世隔绝的原始社会,首领与平民之间更多是呈现出一种相对平等互助的关系。
除了号召力强一些,家庭稍微富裕一些之外,这个叫来可森的家伙和普通的族人比起来,基本上不存在什么特殊的权力。
没有分明的阶级,尖锐的阶级矛盾也就无从谈起。
在这种地方,就得实打实地用王道征服人心才行,而且对原有的统治者要施以怀柔,最好是能收为己用,强行搞什么审判,并不会起到大快人心的效果。
“那其他的大种落呢?”,徐嘉树不甘心地继续问道,“他们的豪也这么好吗?”
提到这个问题,气氛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薄落谷的其他地区,尤其是那些已经产生较大贫富分化的种落,阶级已经形成,那里的情况则迥然不同。
汉化程度越深,这一差异就越明显。
大豪们占据河谷里最好的地段,最漂亮的姑娘,还时不时与附近的县城往来贸易,换来汉人制造的东西供自己和家人享受,估计最多再过一代人,就要彻底融入进汉人社会里。
在这些大种落,首领的行为就与汉人地主们相差无几,甚至没有了风俗人情的限制,更加为所欲为。
徐嘉树心头一喜——这不就有头绪了吗?
“既然他们都比来可森还要富有,还要强大”,他趁机问道,“为什么他们不能像来可森一样,做一个不错的大豪呢?”
“.”
“豪生下来就是豪,好坏不是我们能选的”,柯木智摇摇头,俨然是已经习以为常,“可能他们的心肝天生就是黑的吧,阿母说好人的心肝是红的,坏人的就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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