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俯身把手腕上的血也一并擦在了马身上。
在甘宁被击退的这短短时间里,另外两个却是陷入了苦战。
尤其是徐嘉树,似乎是断定自己女儿不会下死手,加之认定此人是女儿如此转变的罪魁祸首,暴怒状态下的吕布不管不顾地狂攻他这一边。
如果之前在徐嘉树面前的是一片无尽的海洋,现在这片海洋已经掀起了连天巨浪,要把这方天地都翻转一遍!
我是不是要死了?
徐嘉树麻木地维持着格挡姿态,连脏腑传来的抽痛都感受不到,心里只剩这么一个念头。
吕布正在泄愤,万钧之力洪水一般从天而降,似乎要把他的剑砍成碎片,手臂打断,再让他全身被劈成一个遍布刀口的残破木桩才愿意罢手!
见状,吕玲绮动了,身子一挺,画戟直刺向吕布大开的胸腹空当处。
若是这招落到实处,可不是开玩笑的。
吕布愤而回身,挡下这夺命的一戟。
“我只问你一句,以后还想再回家吗?”
孤傲的世之虓虎最后开口问道,面色看起来空前平静,说出的话却无比锐利,在吕玲绮的心上穿出一个无底的洞口。
少女目光黯淡下来,嗫嚅了一会儿,却又被重新回来的甘宁打断。
“你好厉害啊!”,残破的虎口紧握着残破的双戟,但是甘兴霸的姿态像是赶赴一场盛宴,“让我看看你会不会流血!”
这小子,怎么打不死
吕布眉头微皱,真正的武者对敌之时都讲究心如止水,不被外物干扰心境,可这个巴郡的甘兴霸却像个吃错了药的疯子一样,浑身赤红地扛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哪里来的野路子?
浑然忘记自己其实也算一个野路子的吕布再次振作了一番精神。
敌人每多一个,局面的复杂程度和要求的注意力都是几何倍数地增加,已经不再是可以带着情绪的时候了。
三人之中,甘宁看似摇摇欲坠,伤势最重,可偏偏就是不知道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倒下;徐嘉树实力最弱,可一旦他真下了重手,女儿也不会袖手旁观,反而压力更大
重新进入状态的吕布得出了一个符合逻辑的结论——趁那两人无力进攻,先打女儿。
这什么b结论?
他有生以来,头一次主动抗拒战斗本能对身体的接管,还是先把徐子茂杀了,这小子不是甘兴霸,撑不了多久的。
杀了他,一切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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