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近?
两家的营寨直接就是连在一起的,没准上午还在一块吃朝食呢!
考虑到东面还有联军虎视眈眈,西凉军现在身处死地,一旦发生火并,联军闻风而来,到时候数万凉州人便是插翅也难飞出雒阳。
为董卓报仇固然重要,可作为谋士,此时应该想的是如何带领众人逃出生天。
李儒的想法很简单——不能拼命,拼命还拿什么挣钱啊?
保住手上的西凉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长安——最好是趁小朝廷没得到消息之前,利用董卓生前形成的统治惯性再次掌控住天子,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为己方止损。
“文优说的这叫什么话?”,牛辅听完就不乐意了,“杀害舅姑的凶手就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我等不思报仇,反而要跑,岂不是枉活一世?”
李儒连回头看他一眼也欠奉,继续对董旻进言道:“此不光为我等计,亦是为郿县一众亲族计,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死绝地!”
“那吕奉先那边.”,董旻是有些脑子的,很快跟上了李儒的思路,继而提出一个细节上的问题,“若是他们衔尾追击,怕是不好走掉。”
其实真打起来,西凉军是不怕那些并州人的,可考虑到李儒要的是全速撤退,就不得不考虑接下来怎么与吕布交涉的问题了。
“让我去!”,李儒咬咬牙,上前几步主动请缨,“必定与吕奉先分明利害!”
董旻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李儒孤身走入吕布大营中,良久乃出。
最终达成的协议是,双方一起对董卓的死讯保密,并州军可以全军北上,回到并州老家,吕布由杂号将军升为并州牧。
为表诚意,吕布可先一步派人去长安拿到任命以及接走他的家眷,换取对西凉军撤退的默许。
这些条件对于横行霸道这么久的西凉军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史无前例的耻辱。
牛辅在大帐中暴跳如雷,嚷嚷着要自己提刀去把吕布给杀了,为岳父报仇,只是被董旻制止才作罢。
“快回去做好伱该干的事情吧”,李儒低头盯着地面,目光呆滞,开口提醒这个没用的连襟,“我等还未必能顺利回到长安去。”
如此大规模的撤军,大摇大摆地进行基本就是找死。
要有留下来装样子的疑兵,每天的炊烟和灶台数目也不能少,还要分批次,有序地趁着夜色撤离,对眼下这些统兵经验不足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但是李儒自问已经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
他最后看一眼帐中仍存着的淡淡血迹,默默闭上了眼睛。
若是计划顺利,董氏便不至于亡在旦夕,至少还能控制住关中和中枢,保住董卓留下的最重要的基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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