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嘉树反应过来,刘营已经把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了。
“好累哦”,长公主眼睛猫一样半眯着,像是在说梦话般小声自言自语,“就这样不要动,我靠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很辛苦。
从一个长于深宫,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囚徒,到成为所有人眼中合格甚至出色的掌权者,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可世界上哪有生而知之者?
人前显圣的代价就是在人后付出数不清的时间和精力,只凭着高贵的身份断然无法接过桓阶肩上的担子,她必须时刻表现得无懈可击才行。
因为是长公主,所以她不能有半句失言,亦不能行差踏错分毫,每一个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每一个命令都觉得如履薄冰。
她也想歇会儿。
“哦,好”
徐嘉树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正面完全朝向刘营——大概是贴贴的样子,这样她能枕得更舒服一些。
感觉到他的动作,刘营眼睛闭着,露出了满足的无害笑容。
便是十恶不赦之人见到这个笑容,怕是也要当场放下屠刀,去雒阳白马寺出家礼佛的,可惜这个笑容只有身后的墙壁能看到。
时间在流逝吗?
不知道,徐嘉树只觉得自己就像泡在一眼温泉里,被慢慢地治愈着,什么也不着急了——人不就是为了这样的瞬间而活的吗?
“我觉得”,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满血复活的徐嘉树说起了正事,“应该去一趟长安,因为”
“不行”,没等说完,刘营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出去,因为什么都不行!”
真是块木头!
出身于真正意义上的后宫,长公主殿下一般不会因为吃醋而生气,可现在她算是理解了蔡琰的感受,恨不得推开他狠狠给上几拳才好!
这么好的气氛,开口就全给毁了。
“蔡家姑娘哭了你知不知道?”,不等徐嘉树继续狡辩,她抛出了绝杀。
“竟有此事”,徐嘉树大惊失色,连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他的视角,蔡琰是先开口讽刺王异的那个。
“还能是什么时候?”,刘营歪着头用眼神无声谴责,“你和王家姑娘走了之后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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