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贤勿贰,去邪勿疑”
小皇帝拿起《尚书》,手上的篇章明明是《尧典》,嘴上念得却是《大禹谟》的名句——任用贤才不要三心二意,铲除邪恶不要犹豫不决。
他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惜日子一直没什么变化。
“唉——”,刘协叹了口气,见身边的宿卫已经交班,后半句话却是留在了心里。
想姐姐了。
不远处一栋残破的宫殿墙角。
“公达”,种辑照例环顾四周,方才压低声音愤愤不平地问道:“如何便要无故停下来了,你让我怎么去和伍校尉交代?”
礼我都收了(bushi)
“此时轻举妄动,若出了差错又当如何?”,荀攸皱着眉头有些不耐,却还是温吞吞地给他解释,“天子公卿,还有城内无数人的命都系在一根绳子上,侍中,这种事难道可以不慎重吗?”
“这些道理你自己与伍校尉说去!”,荀公达这边苦口婆心,种辑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人家乃是堂堂的北军八校,本就是为了忠君除恶的大义才愿意不惜性命,如今又要强令禁止,哪有那么简单?”
说白了,伍孚人家是自己想去做英雄,只不过希望借助骠骑将军府长史何颙的配合而已。
自己这些人官最大的也不过是个侍中,论起做侍中的履历,伍孚还要更加资深一些,真要是这边不配合,人家没准自己拿着把刀就上了。
“阻止他”,荀攸淡淡答道:“我们不能节制他,自有人可以。”
伍孚此人年少作为郡吏出仕,直到大将军何进上位,被其辟为东曹属,从此作为心腹一飞冲天,历任侍中、河南尹、越骑校尉。
从履历也不难看出,其人出身并不算高,否则就不会连个孝廉的名额都捞不到,而是从郡吏开始仕途。
只不过侥幸被暴发户何进看重,才得以突击提拔,作为未来班底培养。
而原本还前途无量的伍孚,转眼却没了靠山,尤其在如今这个局势下,更是被当做外人小心提防,想要赌一把也是情有可原。
事成,他是再造汉室的无双国士,事败,也不失为流芳千古的忠臣。
伍孚和吕布的差别就在这里——历史上的吕布就算成了事,王允也不把他当回事,只看做是剑客之流的工具人,而要是伍孚这么个根正苗红的士人做成了,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伍孚虽是武官,却是正经的士人,是“自己人”。
也是因此,如果说有谁能开口节制住伍孚的话,非王允王司徒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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