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原本还打算把他当做嫡系来培养,以后作为手中最得力的干将驱使,可后来的事情却是让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几乎要变成仇人。
“司徒”,徐嘉树躬身行了个礼。
有成见是一回事,既然来了,他自然不可能蠢到当面给王拍桌脸色看,这个举动就是做个姿态,表明自己并没有因为当初的通缉令对王允有所记恨。
换句话说,他徐子茂还认这个举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允上前两步扶他起身,“有老夫在,朝堂上终究还是有伱一席之地的。”
至少表面看,两人还真是久别重逢,温馨感人
实际上呢。
徐子茂:这老登现在是士人领袖,我先给他个面子,不然后续没法操作
王允:正好缺个不怕死的愣头青,这小子和董家结过梁子,恰恰是一颗只能进不能退的完美棋子
各怀鬼胎的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含着泪花。
众人各自落座,徐嘉树与王允都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当初通缉令的事情,而且有钟繇在,钟元常资历深面子大,妙语连珠,气氛倒是十分融洽。
“子茂”,王允主动开口,“听公达说,你在西凉闯下了不小的局面?”
长安城里消息闭塞这回事徐嘉树是知道的,闻言,却是开始考虑要不要实言相告——王允明显以自己的举主自居,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手里握着安定郡,说不得就要以举主的身份发号施令了。
按这个时代士人默认的规矩,举主就是第二个君,违抗王允的命令往小了说是受恩不报,往大了说甚至可以扣一个不忠的帽子!
实言相告也许会被王拍桌当成炮灰用,可不展示实力又难免被轻视,与他想要得到话语权的目的相悖
徐嘉树有些纠结。
无意中,使了一手【拖】字诀。
“这些之后再谈”,钟繇察言观色,举起酒樽笑道:“子茂难得回来,王司徒作为举主,难道就只用这些酒肉招待不成,我钟元常可是要为子茂不平了。”
王允原本也就是随便问问——一介逃犯在凉州那个偏僻荒凉之地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能搞出什么局面?
无非就是仗着朝中重臣坐困长安,不能证实他的话,所以自吹自擂,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真要那么厉害,怎么不见徐子茂带来一兵一卒呢?
“元常快人快语,痛快!”,王允接过话来,“不瞒元常,老夫这一把年纪,看到她们常觉时不我待,反而伤感.”
什么时不我待.不行就说不行,不要找借口!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徐嘉树很是捧场地接了句诗,起身敬酒,“今日当不醉不休!”
“正是正是,子茂说得好!”,这话却是说到了钟繇的心里,他拊掌赞道:“司徒快快让歌伎上来助兴,我等不醉不休!”
王允架不住被他几次起哄,便吩咐家宰下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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