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塞进花盆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徐嘉树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头好了不少,具体来说,就是每次结束模拟时身心俱疲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
环顾四周,屋里油灯的小火苗微微跳动,提醒他现实中不过刚刚从王允府上回到家而已。
窗外白茫茫一片,皎洁的月光洒在雪上,那个漫长的冬天无比遥远,就像是黄粱一梦。
夜深了。
兖州,东郡。
荥阳之战赔光了老本的曹操在袁绍的授意下前往扬州募兵,联合刺史陈温和扬州周氏,虽然中途出了一些问题(指募来的兵几乎跑光,又是靠着曹洪才稳住一部分人),但是好歹全须全尾地回到了兖州。
可白忙活一趟的曹孟德惊讶地发现,此时天下的局势和自己南下时比起来,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西边的边地武人突然内讧,吕布自己就把董卓的脑袋砍了下来,跑到北边的并州当起了土皇帝,而东边的虫豸们不仅没有趁机克复两京迎回天子的念头,反而轰然解散,各自站队袁绍和袁术,互相攻伐起来。
原本一道铁幕将大汉分为东西两边,现在东西两边又各自分裂成四份,但就是没人在意长安的天子,甚至不久前袁绍还派来信使,问他对拥立刘虞的看法。
如今诸侯割据,信息阻塞,也不知道自己的回信有没有让袁绍看到。
【诸君北面,我自西向】,你们想对北边的刘虞称臣就自己去吧,我曹孟德只拜西边的天子。
“也不知道那刘伯安会不会答应下来”,曹操看向窗外自语,左右睡不着。
曹操,字孟德,今年已经三十有六。
先是荥阳之战独自出击,被徐荣打得一败涂地,后是南下募兵,路上士卒逃散,如今正处在人生的至暗时刻——募个兵都能跑光的废物,能有什么用?
即便袁绍看在自小的交情,顺便出于在黄河以南的中原地区插根钉子的想法,出手拉了他一把,可两人之间还是充满了分歧。
比如另立新君这件事。
一个是继承了袁氏大半政治遗产,天下诸侯拥戴的袁本初,一个是靠着发小支援才勉强存活,目前无一胜绩的大龄青年,曹操的反对自然无足轻重,甚至还因为与袁绍唱反调而不安到难以入睡。
讨董大业成了吗?
表面看好像是成了——董贼早就授首,如今胁迫天子的只不过是些苟延残喘的余党,不值一提。可天下不但没有太平,反而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简直荒诞滑稽。
搞了半天,原来乱天下的不止一个董卓,这帮世食汉禄的衣冠大族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包藏祸心,想要在偌大的关东咬下一块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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