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袁本初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她放下手上的战报问道:“可若是冀州真的被他拿下了,岂不是要成为朝廷的心腹之患?”
且不说袁绍曾经担任反董联军盟主的履历,光是他试图另立新君的举动,就已经表明此人绝对不是什么可以拉拢的对象了。
不管是对董氏本身还是对长安朝廷来说,袁本初都堪称头号大敌,他的势力扩张,怎么看都是坏事才对,完全没理由为此而高兴的
“这是自然”,李儒有些尴尬的摆摆手,“只是棋逢对手,情不自禁而已”
威压过满朝公卿,毒杀过皇帝,很少有人能让他产生旗鼓相当的感觉,但是袁本初例外,此人是少数与董卓和李儒交手数次却不落下风的人物,政治手腕堪称一绝。
“.”,董白抬起头无语地看了文优伯伯一眼,“可是我们远在长安又做不了什么,最多就是派个冀州牧过去看能不能摘桃子,顺便恶心一下袁本初”
“正该如此”,李儒满意地点点头,一脸“真是孺子可教”的表情,“不仅如此,此人最好德高望重,让袁本初顾忌声誉,投鼠忌器.”
说着,他的声音慢慢减弱了下来。
原本这样的人选并不难找——若是袁隗、袁基还活着的话,二人都是绝妙的人选,毕竟是正牌家主和嫡长子,对袁绍天然地有身份压制。
可惜袁氏满门早就死绝,连坟头的草大概都枯了。
派别人去,大概就真的如董白所说,只能恶心一下袁绍,而且大概率是有去无回。
“新任冀州牧的人选就让外朝自己商议吧”,李儒突然意兴阑珊,“左右是个去送死的倒霉蛋而已。”
多好的机会啊,可惜了。
徐嘉树坐在司徒府,等着王允的接见,他已经等了很久。
说起来也不是人家王司徒心胸狭窄,因为貂蝉的事情给他脸色,而是自从士人与董氏进入蜜月期之后,尚书台就重新开张了,与之一起复苏的还有整个外朝系统。
作为尚书令,千头万绪都要由王允来处理,他这段时间确实忙得脚不沾地。
“子茂来了”,身上的朝服还没有脱下,听到徐嘉树造访的消息,他便来到正堂会客。老登嘴上虽然客气,眼神却忍不住上下打量起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偷人都偷到我府上来了,你小子真是
“有何要事,尽管说来便是”,王允坐在主位上,垮起个批脸,将一盏温茶一饮而尽,“老夫还有要事要处理。”
虽然也是实话,但更多的是逼着徐嘉树主动提起他留貂蝉过夜之事,好拿捏这个门生——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培养出的绝世美人,还没发挥出作用就被这小子盯上了,真是恼人!
“哦?”,徐嘉树俯身给他添满温水,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何事让司徒如此忧心忡忡,连便服都忘了换?”
这老登这么着急露面,明摆着有什么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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