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威震天下,哪里用得上小子鼓吹”,徐嘉树连忙摇摇头,“河北大乱,袁本初狼子野心,非卢公出山,还有谁能制之?”
卢植忍着滚烫把杯中热茶一饮而尽,长呼一口气,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良久才淡淡答道:“难得朝廷还用得着我这条老狗出面咬人。”
“卢公何出此言?”,闻言,徐嘉树苦笑道:“这么说,未免也太难听了些.”
他并没否认。
在整个冀州的争夺战中,远在长安的朝廷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关东的诸侯们已经开始把州牧这等封疆裂土的权力当做私有物品。
这才是作为中央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韩馥让冀州?他韩文节有什么资格让出冀州?难道他的州牧之位不是朝廷封赏的?这样的行为与谋反有什么区别?
所以,此例万万不能开,一旦关东诸侯有样学样,都把天下州郡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朝廷就会沦落为占据长安一隅的普通割据势力,汉家天子就会沦落为长安市长!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哪怕是卢植这种曾经被弃之如敝履的臣子,朝廷也要舔着脸将他重新请出来和袁绍打擂台。
卢植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的怨气和不满。
“哼!”
老头又冷哼了一声——与徐嘉树进门时气若游丝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意犹未尽地举起杯子,发现一滴都不剩,才继续道:“只有一纸尺牍就让老夫去和袁本初较量,朝廷未免也太吝啬了些。”
“卢公还要什么尽管提,晚辈一定竭尽所能”,徐嘉树凑近,从怀中掏出刘虞亲笔写下的帛书,“只是还有一事,好叫卢公知晓。”
“不久前确实有两拨人马从东面经过”,看完帛书,卢植长叹一声,“不料刘伯安竟有此劫!”
“此信乃是写给冀州韩文节的求援信”,徐嘉树隐去了鸿雁传书这种离谱的细节,继续问道:“如今两州的事情牵扯在一起,不知卢公将如何施为?”
“伯圭那边我自去劝阻”,卢植沉吟片刻,“子茂则要去帮做另一件事。”
“卢公尽管吩咐”,徐嘉树点点头,“晚辈自当听从,绝无二话!”
“当今世道,手里无兵则万事难成”,卢植缓缓道:“我这些族人并非军伍出身,守着这座军都山还行,却不堪大用,子茂须去一趟青州,找一个人。”
“谁?”
“此人虽藉藉无名,却有兴复汉室之志。”
似乎是怕徐嘉树看不起无名小卒,卢植难得出言夸了两句他这个不成器的大龄弟子。
“高塘令刘玄德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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