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袁绍这样的对手,自然是尽力争取一切能争取的力量才有机会掰一掰手腕,卢植的名声地位不落下风,唯一的劣势就是实力差了一些。
没钱寸步难行,这句话哪个时代都管用,何况甄氏所求并不难满足——要做官是吧?长安朝廷正经的任命不比关东诸侯表来表去的官职来的更有面子?
如此财大气粗又物美价廉的盟友,过了无极县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等他拿下了冀州,就亲自请老爷子为军师,保证卢氏全族飞黄腾达云云
可惜他们在山脚下就被小正太卢毓拦住了,告知他们家父有事外出,已经不在此地。
“大大兄”,甄宓一开口就露馅儿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撒谎,“真唉,真巧啊。”
“甄兄说笑了,兵贵神速,哪有接收城池的功夫?”
徐嘉树插入到两人之中,试图为甄宓说情,“令妹也是为家族着想,可以理解的。”
他毕竟生性柔弱,开口拒绝徐嘉树的要求已经是鼓起了十二分勇气,徐嘉树能不借着卢植的权势为难他,真是令人松了一口气。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生意,不知道令慈感不感兴趣?”
在那之前,甄氏并不打算公开支持卢植和袁绍中的任何一方,行个方便可以,举家投奔不行。
“子茂”,甄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面有忧色地问道:“你们此前没有打出卢公旗号进过其他城吧?”
自家这个大兄成年之后就托关系去了大将军府中做属吏,何进死后又运作到本州任职,对家中生意知之甚少,所以不太理解自己的担忧,而家中的姐姐和娘亲又眼光短浅,心里只知道低买高卖,还想着等天下太平了手里的财货能卖个高价。
“听闻甄氏生意遍布整个河北”,他试探问道:“不知麾下有多少商队?”
虽然在汉末三杰之中,仕途最为坎坷,直到告老还乡之时,不过是一介尚书的身份,连个爵位都没有留下,但这丝毫不影响老爷子在整个天下,尤其是河北地区的声望。
也就是说,虽然还没有这种说法,但甄氏已经向袁家纳了一张投名状,只等袁本初成功篡夺冀州之后,双方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开始下一步合作。
甄俨眉头微蹙,对妹妹的胡闹有些愠怒,开口问道:“你都听见了?”
“那好”,甄俨站起身,“我便跟子茂一起去拜访卢公。”
听到这些,徐嘉树忍不住叹道:“我来甄兄这里,真是来对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得有誓死效忠朝廷的忠义——或者说,绝大部分人都没有,也不需要有,如此乱世。
在这种决定一州归属的赌局之中,更是不会轻易下注,而是要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投奔胜利者。
说起来,自从鞠义反叛,袁绍从河内进逼邺城之后,韩馥便开始龟缩城中,失去了对冀州的掌控力,偌大的冀州正处于群龙无首的境地,所有目光都看向邺城,不知道三方到底谁最后能成功入主,所以接收起来并不困难。
“那便好”,甄俨舒了一口气,“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绝非虚言,若是卢公贸然接触士人,难保他们不会去向袁本初告密。”
凭借遍布冀州的分号和据点,官场消息固然拿不到,可民间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是一览无遗。虽然层次低了许多,影响范围也局限于冀州一地,可这已经是眼下能找到的现成的情报来源,价值无可估量。
闻言,甄俨感激地看了一眼徐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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