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前夜,可敢杀人?
唐姬穿上了一身直裾黑裙,就像其他人每天习以为常的那样。
但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身为丧夫不久的女子,照理她该是一身素服的。
虽然没有人要求她必须给刘辩守寡,甚至直白一点,大家都默契地当做刘辩这个人没有存在过一样,但唐姬在家的那段期间里,为了向父亲唐瑁表达不愿再嫁的志向,她可是一直保持着寡妇打扮的。
另一边,徐嘉树发现模拟对象的立绘(bushi)一下子从【清纯未亡人】换装成了【名门大小姐】,下意识地便多看了两眼。
素服这玩意儿好看归好看,却总归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看久了多少会有点膈应,而且洹水一战,唐柔的性格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此女行事无所顾忌——或者说,是个癫婆,相比起楚楚可怜的俏寡妇,还是张扬一点的装扮更加适合她。
“有什么好看的?”
“子茂啊”,刘备看着远处的屋檐,“你我就如这些无巢之鸟,不过是这邺城的过客而已,你可知这几天晚上,老师清醒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徐嘉树还待乘胜追击,便被匆匆忙忙赶来的张飞叫走了。
“子茂何苦自责”,刘备安慰道:“老师毕生所愿,不过是有朝一日手握大权,上辅天子下安黎庶,就算力不从心,也还是会南下走这一遭的”
徐嘉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好感度已经摆在这里,自然没必要换劳什子称呼,反而生疏许多。
“都怪我”,徐嘉树忍不住动容:“若不是朝廷相召,卢公本可以在军都山安享晚年”
即使一身时下流行的直裾黑裙,行止之间亦有一番凛然贵气,加上捉摸不透的性格,如此气质,确实最配紫色。
此时的河北局势可称之为“小三国”,黄巾、朝廷、黑山三股势力犬牙交错,互相为敌,谁也不敢倾巢而出,而三方内部又可以细分为多股互不统属的势力,除了青州黄巾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其余各方行动起来都是顾虑重重。
“不——行——”,徐嘉树一点不惯着她,“小柔小柔小柔小柔.”
底线这东西,打破一次之后就是无数次。
但是刘备很快就亲眼见证了老师所遭遇的一切,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置身于大汉真正的高层斗争之中,每个人都言笑晏晏,有礼有节,像个毫无瑕疵的忠臣孝子,言语中尽是大局为重,所作所为却又与大局背道而驰
名为“规矩”的大网就这样把自己英雄一世的老师牢牢捆住,绑在邺城内不得动弹,偏偏这位上马治军下马治民的名士大儒已经到了迟暮之时,明知对方使的是什么伎俩,甚至连他们与袁绍的勾结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却就是无力化解。
若是卢子干年轻个五岁,河北断不至于沦落至此!
“子茂做得好”,卢植费力地抬起头,对徐嘉树道:“冀州之事,以后就要仰仗伱和玄德为之。”
破坏秩序很简单,如何建立一个更好的秩序才是真正的难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