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对于人心的算计,已经达到了一种巅峰。
以弱小之身,算计修士,也只有荒才有这样的胆子。
此刻的左庶长官署。
景监走进书房,朝着卫鞅,道:「左庶长,属下听闻今日太师甘龙给宗室公子教学,讲的是《尚书》中的《洪范》篇。」
闻言,卫鞅神色微变,心下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如今的甘龙已是太师,名位尊崇。
而且甘龙的嫡子,因为太子受刑,此人居然会再一次教导嬴渠梁的诸子。
甘龙纵然是太师,却也不是公子傅。
除非是太子,其他人根本不值得让贵为太师的老甘龙讲学。
几乎在瞬间,卫鞅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太子乃储君,变法国策能否延续,太子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太子接受何种治国主张,则又是国策变化的根基所在。
偏偏是这个时候,栎阳之中暗流涌动,太子嬴驷被放逐山野之际,甘龙竟然给其余的诸公子讲学,而且是赫赫有名的《尚书·洪范》篇!
这其中要说没有什么算计,卫鞅是不信的。
而且现如今,太子嬴驷不在栎阳,不在朝堂之上。
况且嬴驷遭受秦法惩处,便是自身威望最低之时。
正如荒当时所言,秦国不缺公子,太子不足以承担社稷,换一个便是。
这一刻,卫鞅觉得甘龙也许有这样的心思。
「景监,我要去拜会公子虔,你以为如何?」
「该当如此。」
景监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卫鞅:「不过左庶长,属下以为拜会上将军,远远不及国师,亦或者君上更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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