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雨露出一丝恍然。
夜玄看着拜倒在地的老人，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他好像是随手教导过一个天州秦家的小家伙。
那个小家伙的潜力并不大，他并未收徒，只是传授了一些功法，足以改变其命运。
后来听说这个小家伙还险些争天命成功，尽管落败，但也让夜玄惊讶了一会儿。
倒是没想到，这家伙成了冥府的人。
夜玄走到栏杆处，双手放在栏杆上，俯视着院子里的秦蛟，眸子平静，缓声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
秦蛟听从夜玄话中的意思，身子微颤，咬了咬牙道：“学生自然是以学生的身份来见老师。”
“学生不知老师与冥府有仇，误入歧途，今来负荆请罪，请老师责罚！”
秦蛟似乎也豁出去了，先不管什么冥府五方鬼帝、罗酆六天。
夜玄眼神平静，轻吞慢吐地道：“何罪之有？”
秦蛟如实道：“学生此番是受冥府罗酆六天阴天宫守宫神之令，前来与老师商议城隍庙之事，此为罪！”
夜玄微微一笑道：“起来说话。”
秦蛟却是不从：“还请老师降罪。”
夜玄皱眉道：“我的话你也不听？”
秦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站了起来，红着眼睛站在那里。
尽管死了这么多年，但秦蛟在夜玄面前，依旧如同当年那个少年郎。
夜玄脚尖轻点，起飞落在院落，走向秦蛟，缓声说道：“我不会干涉你在人生中的选择……”
秦蛟以更快的语速说道：“学生选择听老师的！”
夜玄哑然失笑道：“那我让你退出冥府，坐镇城隍庙你可愿？”
秦蛟毫不犹豫点头道：“只要是跟老师一边的，学生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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