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犹豫了一瞬间，老唐就一咬牙：“好！”
“不是……诺顿兄你这也怪我？明明就是你借给我的力量不够啊，”老唐感觉自己格外委屈，“伱说借给我力量，我也就是身体素质变强了一点，连控制金属和火焰都不会。”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只借给我了一点点力量？还是说你太弱了，就算借给我一大部分力量也打不赢？”老唐道。
老唐有些犹豫。
他和诺顿的交流完全在脑子里，刚刚的诸多对话不过是几个念头的事，在外界看来，他只是被偷袭的龙类击飞，稳住了身体后马上就闭上了眼睛。
甚至来不及去看救了自己的老唐，老族长凭借着饮鸩止渴般恢复的体力，再次将金属的手掌骨骼刺向龙类小腹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人死了还会有意识吗？
她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道熟悉的背影。
高亢的龙吟压过了瑞尔斯的声音，女性龙类仰天长啸，石头碎裂和布帛撕裂般的声音同时从她身上响起，原本和人类接近的体型飞速扩大，转眼之间就化作接近四米的庞大身躯，身上的龙类特征瞬间压倒了人类特征。
只要触碰到，他就能再释放一次因陀罗。
她说不清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如果不是“老唐”主动移开目光，她都怀疑自己已经跪下了。
“咳咳，这位大姐，”老唐把握着剑柄的手背在身后，“您看咱们这也算是不分胜负，再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咱打个商量，只要你现在立刻就走，我们绝对不拦着！”
对视的一瞬间，黑甲女人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太阳。
他举起手中的剑柄看了看，转头看向被自己扔出去的黑甲女人，抱怨道：“你这剑也不行啊，怎么这么脆？”
“老唐”笑得越来越夸张，几乎稳不住身体，破绽百出，但站在他面前两个龙类却丝毫没有攻击的意图，眼中只有凝重，惊疑甚至畏惧。
“那你怎么连两条普通的龙都打不过？”老唐在心中问道。
扩大了几倍的黄金瞳盯着老唐，背后新生的膜翼微微一震，身体就像是一道虚幻的影子般掠了过去。
“废物！”诺顿在老唐脑子里怒骂。
老唐反手用匕首格住龙类的尾巴，相碰的一瞬间，冲击波从匕首与尾尖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掀起了大片的草坪地皮，老唐打着滚飞出去。
直到老唐开口，打破了沉默。
无尘之地的防御……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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