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坐在桌后，掏出两份用楔形文字写成的协议，分别放在老唐和芬格尔面前，又摆上一盒印泥：“来吧，一人摁一个手印就行了。”
“贾维斯，”路明非道，“帮我给托尼、班纳博士、史蒂夫队长还有娜塔莎发个消息，就说我回来了。”
作为托尼钦点的复仇者联盟基地后勤事务最高负责“人”，整个复仇者联盟基地，几乎每一处地方都有贾维斯的终端进行控制。
芬格尔：……
更奇特的是，虽然他能感觉到这些声响是外来的，但它们又不像是从耳朵里传入他脑中，而是跳过了“听”这个环节，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芬格尔大惊失色：“师弟你可要想好了，这协议一看就有诈！”
“来不及了，协议白纸黑字。”路明非道。
因为路明非能感觉到，自己只要念头一动，就可以屏蔽这些声音——而且他刚刚尝试了一番，也确实如此。
出于本能地，芬格尔感觉有一股比刚刚更强烈的寒意从他的尾椎升上后脑。
“当然了，去帮你们找监考老师求情是肯定不幸的，人家好歹是贝奥武夫家族的成员，怎么可能会这么没有原则，而且退一步讲，就算人家答应了，咱们也是违反校规，我身为校长的侄孙，肯定不能做这种带头破坏校规的事情，对吧？”路明非笑眯眯道。
老唐和芬格尔的黄金瞳同时亮了起来。
“这些都是芬格尔师兄的主意！非哥我完全不知情！”老唐大喊，“我们可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不仗义的想法呢！”
要说这是某个隐藏在暗处的精神类超能力者在影响他，似乎也不太像。
“学院最低才D级，我被降到F级的时候，就已经是史无前例了，不能再来一次了，否则我会钉在校史的耻辱柱上的！”芬格尔道，“而且谁说非哥你救不了我了？我已经动用新闻部的渠道搞到了我和老唐的考场跟监考老师信息。”
如果不是快要期末考试了，老唐是绝对不会回学校的。
“你们也可以选择挂科。”路明非双手在下巴前十指交叉。
“非哥，这是啥呀？”芬格尔本能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唐：……
“从来没有一科及格过！”芬格尔挺胸抬头。
“呼……”芬格尔松了口气。
而且他之前给参孙下令去找联络器的时候，也是让她在找到联络器去自己的老家等着，跟自己接头，把联络器交给自己——毕竟她就算会伪装成人，路明非也不能让她直接把联络器送到学院来。
“这个成绩你摆出这么自豪的表情是为什么！”路明非捂脸，“我救不了你，而且你都已经是F级了，不如再降级一次，说不定学院会为你开辟出史无前例的G级？”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去分辨其中的内容，杂乱如线团的低语顿时像是被抽丝剥茧一样，变得清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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