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响起马蹄声,何冲警惕地转身看了过去,却只见火光骤起,不再似妖,却是人群,一群举着兵器、武装完备的人。
为首的高坐在一匹黑马上,那马通体如缎,油光发亮,唯独四蹄白亮赛雪。
它的主人穿了一身利落的骑装,拿着一把鸦羽弓,发尾却系得极高,没有收进冠里,也没有用任何配饰,就这么任由乌发用一
根红绳子系着,垂荡在背后。
这是个少年。
还是个生得极美的少年。
他的皮肤在月光下白得如同玉瓷,眉毛却生得黑,微微挑开个凌厉的弧度,瞳孔极亮,亮得在这样的黑夜里,像平白燃烧起来
的月亮。
如同他的箭。
少年抿起薄唇,微微翘出一个弧度。
“原来是群道士。”他抬起手,指尖苍白似雪,像是看着被困在笼子里打转的猫,眼里闪过一点寥寥的兴味,说出的话却无
情。
“杀。”他指尖落下,冷淡地说道。
四、血月
“杀。”
他指尖轻轻划下,冷淡地说道。
身后的弩张了起来,火把连成一片光,跳动的火焰将张满的弓箭拉出长长的阴影,弓弦绷到极限的声音,诡异到让人竖起
汗毛。
他们在真一教里虽自小修炼,身手俱佳,可那是近身搏斗时占优,在密密麻麻的强弩这种绝对优势面前,依然如同困兽。
“我是官身,你不能杀我!”监副疾呼,捧着肚子气喘吁吁地从一帮弟子中挤了出来,似乎要与这些“草莽道士”区分开
来。
可他到了前面,却看见高头骏马上的少年人,眉间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将手上的鸦羽弓抛给了身旁的侍卫,自己干脆屈起
一足踩在马鞍上,另一足垂下,没有比这更傲慢无礼的姿态了。
他的手肘支在膝盖上,精练收拢的骑装袖口随着火光映过,隐隐有暗纹浮现,那只刚刚还在下绝杀令的苍白的手抵着下
巴,少年略歪了头,发尾将将擦过肩上。
“几品?”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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