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活捉。
这阵法就相当于下了契,可谁曾想这鸟怪是极为罕见的雌雄双生,被困在阵中的又偏偏是雌鸟,以阴身为代价冲撞阵心,
生生破了这阵。
可阵破了,下的契却还在,他们二人的血混在一起,立下的契法循环不灭,直至捉住立契时要捉之物方可休止。
现在雌鸟死了,雄鸟逃了,自然没有成契,于是便反噬到立契之人身上,也就是他们两个倒霉蛋。
何况.....
十六清清嗓子,说道:“这鸟是双生一对,本该同日生同日死,一日不分、同运同命,如今这雌鸟填了阵眼,血尽而亡,
等于拿命下咒,报复让它与伴偶分离之人,所以我俩才会被种了同命结。”
“不信,你看看你手腕上有没有红线好了,出家人不打诳语。”
十六是没说话,那鸟确实是同命鸟,独死便会生咒,她只是巧妙地、恰当地、十分值得理解的,稍稍省略了自己这阵法在
其中起的作用。
同时,她也终于记起来了,为什么这阵法如此绝妙却甚少使用,以至于那本书都在角落积灰,无人问津。
一是纯阳血万里挑一,二是此阵虽道法无穷,能活捉大妖,但同样它也立契无悔,一旦不成便会转嫁到设阵人身上。
关键警示居然是写在翻过来的第二页的,这么重要的内容,应该用红笔在开头重重写上三遍的啊。
师父!十六被你害苦了!
阵法的反噬,加上同命鸟的诅咒,就成了他们二人现在手腕上种下的同命结。
“你是说,我要和你这样一个没用的道士,同生共死?”
月亮越发逼近了,低低地垂在山头,莫名压抑而诡谲,夜风烈得和刀子一样,将被月影勾勒的少年的身影吹得散动,他用
红绳子束起来的发丝疯狂地被烈风挑动着,隐隐像生了细细触角的狂兽。
十六心里不是不怕的,这样喜怒无常又显然毫无生死观念束缚的人,再加上他身后随时待发的强弩和数不清的精兵,他们
十数人根本无力抗击。
现在她手腕上的,既是她的催命符,也是她的保命符。
“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只是我痛,你也会痛,我死,你必然也亡。”
不知是从哪里生出的胆子,或许是她自小便学习如何装腔作势,这话说得倒是信誓旦旦、颇为让人信服。
“这是讹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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