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懂事以来,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李玄慈向来肆意妄为,入了他眼,便没有逃得掉的,碍了他意,就没有保得全
的,从来只有他迫人,哪里会有人迫他。
可与他的意志不同,那柄刀还在往上走着,黑暗中有衣锦破裂的呲拉声,他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越来越多了。
像是毒蜘蛛的脚爬过,人体的本能在抗拒着利器的接近,感官在这种诡异的刺激下反而被放大到极限,皮肤上像长了眼
睛,注视着刀锋一寸寸的接近。
它划过紧绷的腹肌,甚至微微陷进肌肉交接处的凹陷里。
身体紧张到极限,漂亮的肌肉兴奋起来,那人将刀用得极好,不轻一分,也不重一分,只刚刚好悬浮在皮肤上。
刀尖细到极点的触碰,刺激出难耐的痒,不能动,却也不肯躲避屈服,最后在身体上酿成一片让人沉沦的麻意。
李玄慈半分不肯放松,连骨头都僵掉了,可越是这样对抗,触觉便越背叛他的意志,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骨头缝里钻
出来,渗进血管里,难受又痛快。
这种滋味在刀尖划到胸口时,到达了巅峰。
那人似乎是故意的,缓慢又磨蹭地划到了那里,绕着褐色的那一点周围打转,将刀刃斜来横去,慢条斯理,颇有耐心,仿
佛打量着要从哪里肢解入口,才最美味。
李玄慈忍了许久,就是为了窥这一个空档,趁身上的人似乎放松下来,一脚猛起,试图将其顶翻。
可那人更加敏捷,瞬间便躲了开来,只是手上失了力气,那蓄势已久的刀尖一下子戳进了皮肉。
不深,只几毫而已。
也不算痛,李玄慈半条命都丢过,挨过的痛更比这多多了。
可血肉被刺破的尖利,千百倍地化成屈辱感,冲上他的脑门,让他丧了心智,连眼里都蒙了层残暴的血色。
只想杀人。
想杀人。
想将身上的孽障剜心割肉,挫骨扬灰。
可下一刻,他的暴怒便被更为怪异的滋味取代了。
温热而濡湿的唇舌,将他受伤的胸口含了进去,那么热,那么湿,将他的乳首裹得紧紧的。
血还在往外流着,软嫩的舌尖微微翘起成一小点,舔了上去,将血滴舔舐干净,又和着津液吞了下去。
口腔吞咽时的含吮感,是那么古怪又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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