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盼的心头满是沉重,事情正在朝着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着。
“呼...呼!”
朱高煦身上盖着厚厚的皮裘,斜靠在床上,胸口不住的起伏,额头上满是汗水,脸颊因为痛苦是病态的潮红和肉眼可见的虚弱。
“嗯...呜....”
他咬牙闷哼两声,却是军医用银刀割开了他脚踝上伤口的纱布,黑色的血黄色的脓一股脑的流出来,一阵恶臭。
“嘶嘶!”
他口中倒吸着冷气,眼神示意刚进来的徐盼别说话,站一边等着。
“要不....”
朱高煦疼得说话都颤音了,“要不,你把老子这脚剁了呢?娘的,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军医手一抖,继续清理伤口,苦笑道,“好二爷,都过了血了,剁也是白剁!”
“嘿嘿!”
朱高煦也不恼,看向徐盼,“看着没,老子军中的军医都这么有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说着,继续倒吸冷气,“不是老子瞧不起那些京营的娘们兵少爷兵...哼!没个硬气的...嘶!”
“二爷,您喝水!”
军医走后,柳溥端着热水进来。
“老子要喝酒!”
朱高煦想挣扎着坐直了,但身体却一阵无力。
徐盼手疾眼快,上前搀扶,且在他背后放了两个厚厚的枕头。
“拿酒来....”
柳溥无奈,含泪道,“是!”
随后,屋内只剩下朱高煦徐盼二人。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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