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象征性的喝了一口酒,起身离开。
吴三桂等人紧跟着离开。
屋里只剩下这对父子。
见没有外人在场,李旦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跟着杨承应?”
“知道。”郑芝龙点了点头。
李旦欣慰的笑了:“干我们这一行的,都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其实那是对下面人说的话,不这么说,他们不肯卖命。”
当海盗靠高超的航海技术,也要靠运气和勇气。
不抱着“吃了这顿,不管下顿”的觉悟,很难在一场一场厮杀中活下去。
但那是底层小人物的事,大人物操心的是劫掠后的安置。
脚踏黑白两道,那是惯用的手段。
如今,李旦把郑芝龙安排在杨承应的手下,就是想让郑芝龙接自己的班,继续在白道上混。颜思齐已经洗不白了,继续留在黑道上干脏活。
只有如此,泼天的富贵才能绵长。
郑芝龙这方面很有天分,当时就懂了义父的意思。
“孩儿去金州镇以后,随时和您、颜叔叔联系,把那里的消息都告诉您。”
“不!去了之后,不要再和我们有任何联系。”
“义父?”
“早听说杨承应治军极严,刚才看他的部下,从进门开始,每个人都盯着一个可能袭击的方向,便知道此言非虚。
你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好好给他做事,我们就相安无事。
一旦你背叛了他,我们就跟着遭殃。这其中的道理,你可懂得?”
李旦苦口婆心,指点自己这个有才干的义子。
老于世故的李旦,很清楚郑芝龙是双方沟通的桥梁。
这座桥梁,如果向着杨承应,那么说话有用;如果向着李旦,说话没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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