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来客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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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说起来,咱们都是跑腿的,挣几个辛苦钱罢了。咱们得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又能如何?真正得利的是王爷。别说下雨了,便是天上下刀子,咱们也得干。”

        “要不是海陵郡查的严,水路不让走。我们怎肯走这条道?陶定那个狗杂种,没事找事。害人不浅。”

        “他娘的。要我说,咱们兄弟伙也得想些办法。咱们这么辛苦,一趟下来也不过给个几万赏钱打发了。琅琊王贩私盐,一年得数万万钱,真是赚的盆满钵满,我们何不也顺便赚些私钱,每趟弄个几十石盐卖了,岂不是肥的流油?”

        “快住口。这等话你也乱说?传出去,我们都要掉脑袋。琅琊王能做,我们便能做?你是要我们都掉脑袋么?”

        “……”

        外边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议论说话。李徽在门内听得真切。开始还有些不明不白,但越听便越是明白。这帮人原来是贩私盐的。而且是为琅琊王贩运私盐的人。

        琅琊王司马道子是当今陛下司马曜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那种亲兄弟。李徽见过他一回,才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而已。不过看上去倒是沉稳的很,比之司马曜似乎还要稳重。

        司马道子暗地里居然是在贩卖私盐?倒是没想到。不过豪族大家王公贵族为了利益做什么事都是不足为奇的。盐务乃是暴利,朝廷专卖,每年赚取大量的财税。这样的暴利行业,没有人走私才是怪事。

        这琅琊王司马道子年纪轻轻便开始干这样的勾当了,当真是个人才。

        本来李徽有些疑惑。这条道明显不是大道。盐渎县的盐运最方便的运输路径应该是从海路装船,从长江口运抵京城最为便捷。即便从陆路运,也是从通往瓜洲渡的大道,从那里装船运往京口,再运抵京城。

        不过,听了那些人的言语,李徽明白了。海陵郡太守陶定遵照自己的命令,严查长江航道。组织了水军在江上巡查。李徽的本意是让他防止小股海匪的滋扰,保证当地的治安。现在看来,这影响到了走私私盐的活动了,逼得他们改换了陆路,从这条偏僻的道路行走。看着方向,是要去射阳湖南岸登船运抵京城的路线。

        李徽并不打算去管这个闲事。宗室豪族巧取豪夺,走私囤积谋利的事情在大晋并不奇怪。否则,那些豪阀大族如何能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力。除了庄田生意之外,便是这些偏门财路了。干这件事的人也未必只有司马道子一人。

        况且,自己此次来盐渎县,便也是想从中分利。光明正大怕是不成,恐怕也要走私。倒也不必去在意这些。

        堂屋里,老者生了火,一群人围着烤火,拿出干粮吃。烤干衣服。同时七嘴八舌的说话。

        从他们的话语中,李徽得知,他们押运了五大车的细盐,从盐渎县过来。结果下雨,路上难行,在不远处陷住了。一帮人实在没办法让大车脱困,身上都淋湿了,这才来孙老丈家中避雨烤火,打算天亮雨停之后再去想办法。

        既然是私盐贩卖的路线,路上何处有人家,有无兵士巡逻查勘,自然是要弄清楚的。那孙老者十之八九是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但之前自己问他盐渎县产盐的事,这老汉一问三不知,显然是假装的。

        适才敲门声起,那孙老者叫自己躲起来,神色有些慌乱,那显然是知道叫门的是什么人。这伙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家中歇脚了。

        李徽并不怪那老者口紧,毕竟这种事他岂肯对一个陌生人乱说?他就算知道有人走私贩盐,也定会假装不知。此乃人之常情。

        那帮人说了一会话,吃了一会东西,似乎有些疲惫了。逐渐安静了下来。外边雨声沙沙,雨小了些,但依旧在下。四周也变得安静了下来。秋风秋雨一时紧一时平和,淅淅沥沥,无休无止。

        李徽无聊之极,站在门后攥着谢道韫的手挠手心玩。谢道韫用指甲在李徽的手上戳,两个人闹的不可开交。

        就在此刻,一声马嘶之声打破了安静。堂屋里骚动了一下,有人沉声问道:“哪来的马嘶声?你们听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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