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已然千疮百孔。
三百亿年的坚持与信仰，全都崩塌了。
“我，难道真的是一个废物吗？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陈远！”
“我就是一个伪君子，只能永远活在阴暗的角落，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我就是一条舔狗，这一切全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根本就不该有所奢望的！”
“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原本还陷入疯狂的白子善，在纳兰仙素的心灵暴击之下，竟反而开始平静下来。
他目光中出现了一丝生无可恋的感觉！
哀莫大于心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当三百亿年所坚持的目标轰然崩塌，他已经不知道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也许今日被斩杀，对他而言，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人一旦没有了活着的意义和需要去守护的东西。
再强大的修为又有什么用？
“柳帝，我白子善当年这条命是你救的，今日便把这条命还给你，一命抵一命，你我两清了！”
白子善一脸麻木的说道。
“子善，你何苦如此？”
“其实三百多年前，陈远殿主指认你就是冷斩天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这数百年来，我也曾一度反思自己，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有点不愿意相信，但最终我意识到，这一切也许都是我的问题，是我给了你不切实际的希望，也是我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你为了讨好我，一直在做自己根本不想去做的事情！”
“你太违心了，也太委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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