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刚在二门处下了马车便见管家曾严从外面进来。
曾严自然也注意到了夏婧,他快步来到夏婧面前,作揖道:“小的见过王妃。”
夏婧笑问:“看你急匆匆的,这是去哪了?”
“回王妃,小的刚替王爷送客去了。”曾严掏出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水,回答了夏婧的问题,又对她随车的几名亲卫和丫鬟笑了笑。
“客人?”夏婧瞥了眼曾严,“谁来了?”
曾严低头答道:“是原岭南刺史全和全大人,今日特意过来向王爷辞行的,明日他便要启程回建康述职了。”
夏婧一边往里走,一边嗤笑道:“这是朝廷记起他了。”
曾严抬头警惕的前后看了看,便小声道:“大禹现在内忧外患,皇上和朝廷诸臣面对如今局势焦头烂额,哪会记得他一个边缘人物。全大人能调离岭南必然是向朝中某位大臣行了贿,用钱疏通了门路。要不然,他哪能这么快就收到上面的调遣文书。”
夏婧微微皱起眉头,有点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行了贿?”
曾严闻言,连忙回道:“哎哟,王妃,朝堂行贿成风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分明面上行贿和私下里行贿。”
他没说的是,如今朝堂文武百官都是堂而皇之的行贿受贿,早就没有顾忌。
当然,百官习以为常的升迁手段,最终可能只有坐在高高龙椅上的皇帝不知道而已。
这次夏婧眉头紧锁,“连你一个奴才都知道的事情,眼线遍天下的皇帝会不知道?”
曾严又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舔了下嘴唇,朝堂百官那些龌龊事,他一个当奴才的真不敢往外说。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说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执金吾、内侍和文武百官同流合污,欺上瞒下,他们对于外面的事想让皇帝知道的,皇帝自然知道。
不想让皇帝知道的事情,就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发生的,皇帝不知还是照样不知。
上位者最怕什么?
最怕的就是朝堂一团和气,大家一个鼻孔出气。
夏婧见曾严的神情紧张,似乎有难言之隐,“嗯?”
曾严看了眼夏婧,讪讪一笑:“王妃,您听说过三人成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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