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校尉便不再说什么,只挥挥手让人将尉氏和陈慧带回船舱去了。
陈梦上前扯扯李丹的衣袖,拉他到岸边树下,轻声说:“三郎可信奴?”
“这个自然!”李丹忙回答。
“奴若让你回城呢?”
李丹低下头:“可,兰州那么远……。”
“奴不怕,”陈梦坚定地说:
“只要和爹娘在一起就好!倒是今日奴若跟你走,叫别人如何看我?舍弃了爹娘,奴又如何能让自己心安呢?”
李丹怔了下。他明白了这个时代讲的孝道和德行,与后来的自由、平等是不同的。
李丹转头朝船舱方向看看,隐约可见尉氏和陈慧躲在门后的目光。
“你也不用责怪母亲,她并非狠心。”陈梦接着说:“试想,若她答应奴留下,那几位做公的该如何是好?
自此到应天都要承他们看顾,岂能在这里令其尴尬?
再说,如朝廷得知家中无故少了一人,会有什么后果,给李家又会带来何等麻烦?是故母亲是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你的!”
李丹闻言开始感到自己的孟浪了,眼里噙着泪说句:“梦儿,却要苦了你也!”泪水便“吧嗒、吧嗒”滴落下来。
陈梦忙掏出帕子来为他拭泪,一边说:
“三郎莫哭,奴只望你真是条好汉,将来考个进士,到金殿上求陛下恩典放我们回来也使得,却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哭,不能叫人小瞧了你去!”
“嗯!”李丹点头,抹了眼睛一把:“我记住妹妹的话了,三年、五年,只要有机会我定找皇帝说去!”
陈梦却为他这话笑了,这个实心的人儿呵,皇帝难道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那你现在听话,回家学本事,好不好?”说着,她拔下头上的玉簪放到李丹手心里:“这是奴从小就用的,你留着做个念想。”
李丹将簪子放入怀中,拔下自己头上的银簪递给她:“妹妹也将我的拿着。好歹是银子,若有急用还可拿来换钱。”
陈梦“哧”地笑出声接过去,在地上找了根断枝,让他转过身去稍稍蹲下,要为李丹挽好发髻后插上当簪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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