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丹错愕下笑道:“难道这伙贼恁胆大,我们不去招惹,他倒自己找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什长们住的屋里脚步乱响,顾大气急败坏地大声问:
“怎么啦,出的什么事?哪个癫子大夜里乱喊,害老子连踏实觉都睡不成?”
有人在楼下高声回报:“顾二爷,是有贼来偷马,被巡夜的兄弟发现,听到警笛便逃了。”
这时杨乙的声音说:“是不是有人出去追了?鸣金,叫追的弟兄们回来。这大黑地里又不熟悉往哪里追,再伤到一、两个就糟了。”
那人忙答应,不一会儿就有锣声响起来。
毛仔弟已经摸出火媒子点亮了油灯,外面的人见了就过来拍门,宋小牛问:“三郎可起来了?”
“进来。”李丹简短地说。毛仔弟开门,四个人一涌而入。李丹眼扫过去,没见张钹,马上问:“张二哥哩?”
“他出去解手没回来,想必还在楼下。”刘宏升回答。
“我回来了!”外头楼板脚步声响,张钹快步走进来,抱拳道:“来迟一步,队率勿怪。我差点带人追出去,怎么刚才听见鸣金?”
“你知道外面什么情形?”杨乙赶紧问。
“听巡夜的兄弟说看见黑影子丛营地西北角出来,他俩问是谁,不料对方上马就跑,这边才知道有贼,便吹了警笛。
我刚解完手,马上出去。听着马蹄声朝东南追,追到官道上就听三棒鸣金锣,所以招呼大家回撤。”张钹回答。
“丢了几匹马?”李丹问。
“三匹,都是留在外面的。”张钹气愤道:“狗日的做事很小心,咱们兄弟们睡得死,竟被他钻了空儿。”
“几个人作案?”李丹又问。
“巡夜的没看清,但听见他们说话,那至少就是两个吧?”
“两个人偷了三匹马,还是光背没鞍韂的……。”李丹摸着下巴思索。
“要是这样,至少说明两件事:这俩人都会些功夫,能操控马匹,还有他们跑不了太远。”
众人回头看,见隔壁睡着的陈三文进来,听他接着说:
“我曾听人说过,光背的马除非北地马匪才能骑,没鞍鞒没马镫,几里地他们就坐不住了。”
“陈三郎你意思是,吾掌柜说的那伙儿劫道贼干的?”刘宏升问。
“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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