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儿忙扶着小钱氏在院里石凳上坐下,给她重新打理发髻。麻九浑家埋怨杨大意,可真是人如其名。
“不碍的,嫂子莫怪他,是我看他耍枪一时忘记走得太近了。还要麻烦嫂子到前边帮我们拿壶茶水来。”
孙千儿见这样说,也知趣地表示去取几样点心、干果来,便随着麻家的一起去了。
这边头发刚刚整理好,却似呼应一般,“吱呀”声门响,杨大意穿了身石青的箭袖走出来,与小钱氏四目相对,两人都觉不好意思,脸一红重新叙礼,在石桌两边落座。
小钱氏先问了些住在这里可习惯,有无家里的信件,那边还有什么人这样的话。
等麻家的和孙千儿布上了茶水、点心和干果,退到门外去以后。杨大意才拱手问:“夫人今日来,可是三郎那边有什么消息了么?”
“消息倒没有,传说倒是有一个。”说完小钱氏便看眼针儿,针儿忙将自己昨日听到李丹做了巡检的消息说了。
“果然如此,那不是好事么?”
“话虽如此,但昨日城里喧闹纷纷,都说叛匪占据了东乡。所以……,”小钱氏不好意思地低头:
“我又有点吃不准了。这到底是官军势大还是叛匪更厉害,要不要赶紧把三郎找回来?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得要领。因哥儿临走说,有事可找你商议,故而……。”
“哦,原来如此。”杨大意点头,静下心想想说:“我看夫人不必过于担心。战场胜败是常事。那抚州的反贼与上饶的不见得就是一伙。
况且,贼人飘忽不定,突然袭击抚州各地,无防备下城池陷落也是有的。
三郎如果真的做了巡检,说明打得胜仗立了功劳,那边的贼兵定是吃了他的亏。如此看来,不必担心。”
“唉,这原本不就是说押运粮草嘛,怎么又打起仗来了?难不成官军兵力少,不得已连他们都上战场厮杀去了?”
小钱氏担忧地说着,偷偷瞟了眼杨大意放着石桌上那双粗大的手。
杨大意呵呵地笑:“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呵,丹哥儿是好福气!”
“那怎么办,我姐姐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也是我终身的依靠,怎么能不上心呢?”小钱氏说着叹口气。
抬眼看见刚才那条大枪:“我怎么听哥儿说你的兵器是条链枷?所以刚才见你使枪,我还在想不会找错了人吧?”
“在下是个骑将,就是骑马的。”杨大意解释说:
“最得意是用链枷,不过像长枪、矛、戟、长刀其实都会用,今日便想温习枪法,不料竟冲撞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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