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中面色晦暗情绪低落,尤其是听说银陀下落不明的时候心里真是后悔,越发觉得当初应该立即下山会合才对。
也许多了自己这千人生力军事情就不像现在了,又或者自己在银陀身边出谋划策事情能有所挽回?可现在说什么都晚啦。
“虔,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茫然地回答。
“诶,这可不像你虔司马的做派。”娄世明摆摆手:
“我听说银陀出战,向来都是把守营重任交给你,所以才有了‘坐地虎’这个称呼。
现在银帅不在,虔司马怎能说句心烦意乱就推得一干二净?
银帅留下的,还有上千战兵、千余民夫和那么多家眷,你现在是他们的主心骨,该当拿主意的人才是!”
“大敌当前,虔不过书生尔,能如何?”虔中说着看看娄世明:“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
虔中咬咬牙,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划拨军需、调配人手、谋画军议、账簿文书,这些都难不倒他,但是遇到决策、阵战,他绝对两眼擦黑不知该从何下手。
换句话说,这人一直就认为自己是个辅助的角色,你让他突然站台中央唱主角,他不知道该怎么唱。
“山上以二公子为尊,一切还请您做主。”虔中说着深深一揖。他心中暗叹,知道这么一来银陀攒下的家业可就全归别人了。可换句话说,能不这样么?
如果不说这个话,娄家兄弟就在旁边虎视眈眈,还有那个中军官,三人一人一拳就能把自己打死,然后满山的好处还是归娄家的。
银陀偏生又不知所踪,能镇得住娄世明和娄世凡的还有谁?
“虔司马可想好了?若要我做主,那便须听我将令。这山上若有违抗者,吾格杀勿论!!”
娄世明看了莫学义一眼,后者气势汹汹地“仓啷”声抽出半截宝剑来。
“大敌当前不是计较各家利益之时,要让弟兄们安堵、家眷们放心,非二公子出面主持不可。既然您主持山上事务,天下义军是一家,自要听您号令。”虔中回答说。
“好,既然如此,先聚齐哨长以上议事,请虔司马当面和兄弟们把话说清,其余的就交给吾来分派了。”娄世明说完,下令擂鼓聚将。
山上的大小头领并不算多,且多数是娄世明带来的人。大家很快聚齐,这时有心人注意到,山上主要防务已经被娄家接管,连议事厅内外也都换了人手。
虔中先开口,将银陀兵败失踪,山上无主,既然山寨已按银帅命令移交给娄二公子,那么理应由他统一发号施令等话对大家说了。
诸人眼神互换,娄家的个个精神抖擞,银陀留下的暗叫晦气却没人敢忤逆。娄世明上前首先和众人见礼,然后讲了三件事:
今后粮米的供给一律按照娄军规矩;鉴于战事吃紧,立即将山上物资、粮秣和家眷向茶山砦方向转移;银帅留下的军官一律官职照旧,部下人数不齐整的优先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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