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都不能自以为是。不能因为手里有刀就趾高气昂、高人一等,也不能因为攥着印把子就欺压良善、榨尽他人的血肉。
小碗儿你记住没有?若你长大做了官人,赶出这些恶行来,师父便不认你,便第一个来取你的人头!”
小碗儿脸色变了变,赶紧陪笑哄师父开心:“瞧您说的,怎么没事聊到我头上来?
您放一百个心,我才不会干那缺德事。再说了,就我李小碗儿这德性,能干好个乞丐头儿还差不多,您就别瞎想了!”
林宝通被徒儿逗得呵呵笑起来说:“我徒弟的本事只能做乞丐头儿,那就太糟糕了!”
爷俩说着话,离着玉亭镇越来越远,却离那余干县城越来越近了。林宝通走上高处立住脚,转过身来看那灰暗天色下,阴雨中显得沉重、厚实的城墙摇摇头。
“您为什么摇头?”从后面跟上来的小碗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问道。
林宝通用手一指:“碗儿你瞧,那就是蓼老爷和他的队伍要攻打的余干县城。”
小碗儿看了看,咧嘴说:“娘诶,这是县城?它好大!师父,咱们以前走过那么多县城,好像没几个能比得上它吧?”
“可不是。”林宝通点点头:“以前,这才是饶州的州治,本朝立国时州治才改到鄱阳去的。要不是我被蛇咬伤你就能看到鄱阳城,可比这里小多了!”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呗,要不然我怎么能开眼看到这余干呢?”
林宝通有点意外地看看徒儿:“唔,你倒是挺会说话!”他再次看看那城池:
“不对啊,这城难道后来修过,怎么好像比过去要高了?而且从前也没有那么多马面和垛口,你看那西北角上的马面竟还是圆的!”
“师父,上面似乎还盖了间阁子哩。”小碗儿眼尖,跳起来指着叫道。
“不对,肯定不对!”林宝通眉头紧皱:“以前的城墙哪里是这个样子?这定是修过的。
可……如果修过,蓼大当家应该注意过,我怎么没听他提到呢?”说着他又扭头看看玉亭镇方向。
小碗儿一瞧师父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马上开口道:
“师父,您可是说过,不管他们这些打打杀杀的破事。咱们还是赶路,该去哪里去哪里,躲开这是非地最好!”
他这么一说,林宝通立即打消了回去告知蓼花子的心思,将手搭在徒儿肩上慢慢转身:“也对,大当家又不傻,他岂能不派人去城下哨探?
咱们还是赶路,管恁多闲事作甚?”走了几步他忽然又说:“小碗儿,你可知道这余干的守将是谁?”
“不知道。”小碗儿摇头:“想来是哪个大将军,身高八尺,胯下马、掌中一条五股托天叉……。”
林宝通哈哈大笑:“你说的那是寺院门口的天王,还身高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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