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必如此。”审杰收好信说:“大丈夫当为天下千万人或者,何必为个人小恩小惠?
他救你,你答应送信,难道就必须送到?没这个道理!陈家父子伏法你事先不知,信未送到这不是你的过错。
你和他已经两清了,何必自找麻烦?再者,蓼花子已经堕入都巡检的计策,他自身难保,师弟还要飞蛾扑火,随他殉道不成?”
林宝通垂下头,心里承认审杰说得有道理。不过,刚刚有的新目标一下子又失去,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林宝通看看徒儿,伸手搂住小碗儿的肩膀。
晨曦之中,审杰注意到他右侧脸颊上那道发亮的伤疤,他不由地叹口气:
“当年,师叔已经到了安全地界,就为了彭亚子曾救过他的命,因此返回去帮他,结果你脸上落下这样一道伤疤。
难道这故事,非要再演一遍不可么?听我的,蓼花子那样的人品,不值得!”
“我亦知道他人品不怎样,可……,唉!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随你回三塘镇,或者你送我进余干县衙的大狱里去?”
“你们究竟怎么和蓼花子搅到一起的?”听审杰这么问,旁边的小碗儿便插进话来,一五一十地对他说了。
“哦,照你这么说,你又不曾入伙,只是被他抑留了段时日而已。那算什么罪过?”
审杰摇头:“你们根本算不上是犯人,我也没道理送你们进牢狱呀!”他想想,建议说:
“不如你们到余干做客几日,和都巡检见见面,休息几日想好去哪里、做什么,然后再说?”
林宝通扭脸看看小碗儿,见徒儿连串地点头,便笑着拱手:“这孩子早想结识李三郎,如能如愿,幸甚!一切拜托师兄安排。”
审杰大笑,说此事容易。然后起身拍拍泥土,邀他先往三塘堡寨,从那里坐快船当日便可回余干。
“当日便回么?”林宝通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对,坐车船走!”审杰得意地告诉他们:“没见过吧?那车船又快、又稳,不受风力、风向的限制。
以前尽用人力踏动水车,如今改进了,四轮水车只用两名离合士、两名导航士和两头驴子即可,往来运送人员、货物甚为便捷!”
说着他招呼周哨长集合队伍。那哨长听了他们对话,再看向林宝通师徒便温和得多,也有了几分笑意。
审杰他们走在队伍中间,前面有两什开道,其余人跟在后面。途中林宝通忽然想起来,问审杰:“为什么他们这样积极?”
“有银子赚啊。”审杰告诉他:“捉到活的奸细五十两,死的三十两,便是没战果,只要出勤务便有六分银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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