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独山茭菱洲的头领,手下只有二百人。好像说原名叫秦汉,犯了事被流到福建军卫充军,所以大伙儿叫他汉巴子。
因为打倭寇有功,他那个指挥使就帮他脱罪做个小旗。
九年前指挥使不知因为什么被人诬告,气愤之下自杀了。
汉巴子带了二十几个人杀了那诬告指挥使的人,被官府判徒刑三十年。
他自愿去矿山挖矿,减刑到十五年。然后不知怎么被个官儿相中,调他去冶铁坊做工头。
那官儿调任到婺源把他也带来了,第二年很倒霉碰上闹矿乱,官儿被杀了,又传说是他干的。
汉巴子说不清楚,只好逃亡,一来二去就进了湖。”
大伙儿听了嘿然,都说世上怎会有这样倒霉的人?韩安看眼李丹半开玩笑说:
“虽则如此,不过也能看出他还是有点本事,否则怎能总被上司提携呢?只可惜他命理不祥,似乎有些犯上司忌,最后只好混到这步田地。”
李丹没继续这个话题,他来回走了两圈,在陆九面前站定问:“这人性子如何?做事如何?阿九可有了解?”
“这人和谁都不亲热,淡淡的。不过他手下那二百人个顶个都是选出来的好汉子,做事从不乱来。”陆九说:
“兴许是都在官军里做过的缘故,他偶尔倒是和卑职(陆九现在是什长待遇。所以他自称卑职)聊两句,和别人就很少开口。
哦,还有个奇怪的地方,这人从不近女色,却不知为何?”
“那你为何断定茅太公会留下他?”
“稳便呵。”陆九说:“七位头领阵亡了一个,去掉茅太公自己,剩下五个里面最稳妥的人就是他。其余的不是急躁便是有勇无谋,反正都不是合适人。”
众人大笑,说没想到阿九也会看人,弄得陆九不好意思,红了脸嘿嘿地傻笑。
“好,我知道了。”李丹让陆九继续到门外执行守卫,然后说:
“雷家湾我看不必太担心,据方才阿九所说,如真是汉巴子留守,他没什么进取心,多半不会轻举妄动。
刚才巴师爷提到鄱阳的官军,我看官军南下现在有个障碍,就是董七那支千人左右的湖匪还挡在途中,这一路怎么破?
恐怕我得问问赵同知的意见才知晓。”说完对赵敬子下令:
“决战即将到来,通知西城墙,他们的七部投石车开始拆卸,送到彭泽门集中。
宏升的队伍今晚起三分之一正常休息,三分之二倒班在城上警戒。”这样做是让西城墙的人手获得充足睡眠,以便随时准备增援南城。
散会后李丹坐下来写信,他需要捋下思路。刚刚起笔,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然后审杰一脸兴奋地出现在门口:“都巡检,铁刀兄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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