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别人听了躲还来不及,哪敢再沾惹?深究下去,对大家都不利。”文氏说着,将头上的首饰一件件取下,叹口气拉住李肃的手:
“就算您要针对丹哥儿,那也不在这个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您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乌纱帽,那就不要让这个事夹缠进来,越简单越好!”
“嗯,也许有道理。”李肃点头。
“我看呐,您还是回趟余干,先瞧瞧到底咱们损失了多少再和丹哥儿说话,而且即便要提也得是在以后找合适的机会再说,不是现在。”文氏摇摇头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先做眼前的急务,再说其它?”
“对!”
“好,听你的。”李肃心想先便宜那个孽畜几天。
文氏又劝他不要到处烧香了,还是去约唐轩,或者悄悄选个隐秘的地方见面最好。一定要从唐轩那里弄清楚南京礼部那边到底情况如何,以及什么缘故。
李肃听了文氏的话,便到书房叫来李长景,和他暗暗地商议了好阵子。
次日李长景便派了得力的家人以探望三老爷李严的名义去了余干,他自己亲自来唐轩门前求见。不料一连两天唐轩竟未出现,最后来见他的是唐福——唐府管家。
他亲切地拉着李长景到街上,找个轩敞的酒家叫“四海居”,坐下来点了四、五样时新菜蔬。
酒过三巡才告诉李长景现在唐轩被石毫委以督办粮草的重任,所以非常忙碌,甚至可谓焦头烂额,实在没功夫也没心情出来吃酒。
“这……,”李长景皱眉。
“怎么,贵府那边不好交差?”唐福笑眯眯地问,他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辈分上还比唐轩高一辈,所以李长景对他也不敢太急躁。
“当初我家老爷是接了贵府大老爷的信,并派船来接他到南昌等候南京公文的,可这几个月过去没动静……。
我家老爷就想知道个实话,这事究竟还有没有戏,若没有他便要回余干去了。
家里生意、生产都照顾不上,眼看就要坐吃山空,故而着急得很,还望唐参政给个话指示清楚才好。”
“呵呵,贵府还会坐吃山空?谁不知道你家留在余干的浮财便有数千两之多?李管家说话也忒夸大些。”
唐福这句揶揄的话让李长景脸上一红,暗自骂了李丹几遍,然后悻悻地拱手:“拢共就那么些,还让自家侄儿给祸害了,让唐管家见笑。”
“诶,林管家这话可错了。贵府李三郎毁家纾难解了余干之围,这怎能叫祸害呢?”唐福纠正他:“就凭他这份心,别说一个武骑尉了,便是更高的勋位也当得起!”
“什么?勋位?”李长景大吃一惊。
“怎么,贵府还不知道?皇上特旨,赐李三郎勋爵一级,并任他为饶州团练使兼江西宣抚司经历,那可是六品呐!你们家大老爷怎么会不知此事?”
“我家老爷在南昌寓居,连邸报也看不到,哪里知晓这些?”李长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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