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归德府知府令渲赶紧出列。
“朕的问题,你可能回答?”
“启奏陛下,今年薪炭行情不好是确有其事,目下柴薪价格已经由四文一担涨到六文,木炭价格也普遍涨了两、三成。”令渲急急回答:
“究其原因,周边砍伐过重,薪炭需求随着人口增加日渐增长,如今临近可伐之林减少,不少薪柴都已经是来自睢州了,故而价格不断上涨。
臣担心,即便今年能够渡过去,只怕明、后年情况会愈发严重啊!”
“那……你可有解决办法?”
“这……,皇上,本府范围之内能解决的有限。本来即使皇上不过问,臣也要上本奏,请朝廷协调调拨的。不然入冬之后一旦因薪炭短缺出现问题,臣吃罪不起!”
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本奏章来双手过头奉上,梁芜过去接了放在皇帝案头。
“此事确实非同小可!”皇帝拍拍奏章的封皮说:“首辅,朕知你忙得很,但这件事已迫在眉睫,还望优先处理。”
“臣遵旨。”
那归德府还眼巴巴地盼着皇帝多给几句话呢,谁想赵拓伸手将奏折给了梁芜,梁芜又拿给杨缟收了,令渲只好暗自叹口气,退回班中。
当然,按规矩来说他应该先上报到内阁而不是跑到大殿上直接递给皇帝,那不是让内阁诸位脸上无光?
所以既然皇上已经知晓此事,且奏章到了内阁手上,那后面就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吧,好在责任现在移到首辅肩上去了。
接着大家便听到皇帝开口问:“对了首辅,关于江西布政使通过兵部提交的拿份有关弹劾的奏章,内阁是否商议过了,有什么意见呢?”
杨缟一愣,他看看周围,有点莫名其妙为何皇帝会在这里、当着群臣的面提起这件事来?“陛下,那毕竟是对一个六品官员的弹劾,似乎……没有必要在这朝会上讨论吧?”
“爱卿,既然人家布政使千里迢迢将这弹劾递交上来,那边是说石毫觉得此事他做不得主,要请朝廷给个主张,对不对?”赵拓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杨缟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
他还在犹豫,身后队列中有人已经举起芴牌来,看到皇帝点头,殿前御史请他出列,行礼毕高声道:“臣,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费劲,弹劾石毫……!”
“诶,慢来、慢来。”赵拓笑着将手向下压压:“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石毫为何要这么做,卿可能为朕解惑?”
“呃。”费劲一下子卡住了。
队列里的高兴盛和张玠幸灾乐祸,高心想这是我的活儿,你抢什么?
张则知道费劲和谢敏洪走得近,以为他是受了谢的指使跳出来,所以很乐意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不过偷偷瞟一眼常浚,他发现自己的上官面无表情,忽然想起进殿前常浚让自己捎给高兴盛的话,马上收敛起来继续瞧这事怎么往下演。
“臣,臣以为……。”费劲已经站在皇帝面前,说肯定得罪人,不说得罪皇帝,两相权宜他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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