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陀跑了?”李丹赶紧问,他可不希望这家伙这么容易认输。
“没走太远。他们先退到笔架山,但娄军追得猛,于是又退到麻姑岭。然后两军就在这两座山之间来回互攻。”探子回答:
“好处是娄世明只留了五千人在北门外,因此官军的斥候能潜出城外打探消息。听说在笔架山周围娄世明至少放了上万人,广信城里还有数千。两边互不相让。”
“是因为娄世明袭击银陀么?”
“可以这么说,但不全是。”探子告诉李丹,娄世明接到银陀索要广信的要求,立即满口答应,邀请银陀进城。
不料银陀在县衙门外发觉异常,欲掉头返回。娄世明部将拦阻被杀,这下子银陀捅了马蜂窝,大批隐藏的娄军涌出来要报仇,银陀一路砍杀夺门而出。
“不过银陀后背上中了一箭!”探子报告说。
中箭的银陀越发相信事情不简单,不过在他逃回己方军营后却昏迷过去。他部下们不忿,立即调动队伍连夜要夺广信城,却早被娄世明料到。
娄世明调来的援军以清除叛逆为名反攻,将银陀部打得节节败退,直到麻姑岭才站稳脚跟。
“娄世明的脑子,到底比银陀好使些。”李丹冷笑:“后来呢?”他问。
“后来几天银陀部到底撑不住,就往戈阳方向退却,娄世明追到梵兴寺和仙人岩之间不小心中了对方的埋伏,据说损失两千多人,只好停滞下来。”
“嗯?娄世明得意过头了!他停止追击了?”
“没有,只是放慢脚步变得更谨慎。”
但是新的麻烦很快出现,一支三千人的娄军从北边走小路抢先到达章岩寺,堵住了银陀军沿岸边回戈阳的道路。
银陀军得知后不得不全军在罗溪渡江,突击击溃了鹅湖的娄氏守军,然后主力前往河口驻扎。
“我离开的时候是跟着娄军尾巴走的,最后得知他们在北岸和南岸的银陀部正在对峙。”探子告诉李丹:“另外还听说银陀箭伤很重,已经卧床不起。”
二虎相争,如今已经伤了一只,李丹心想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安排探子下去休息,又把端严请过来。
“端兄请坐!”李丹和气地坐在他对面,问:“上次你兄长曾和我部一片石提过想接受招安,我已派人去戈阳,你没见到吗?”
“在下与归兄自小道兼程而行,兴许是岔过了,的确没有见到。”端严回答:“因银陀战败,其部正向戈阳退却,我兄长手中兵力局促,因此非常着急。
虽然银陀战败,但他手下尚有数千可战之兵,我兄弟二人不是对手。
所以兄长派我来,想求大人速发兵戈阳。若戈阳被他们先占了去,必定依托城池与娄家相抗,则戈阳满城难免遭殃啊!”
“他们会攻城么?”李丹疑惑:“银陀重伤之中,应该不会吧?”
端严愣了下:“大人,银陀已死!”
“你说什么?”李丹忽地站起来:“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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