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张业龄是原山东布政司右参议,被二杨污以渎职之罪罢免,在归乡路上又被缇骑抓走,从此下落不明。
我和母亲被襄王派出的义士连夜救出送到襄阳,我是千岁养大,恩同再造,所以从小发誓要助千岁坐上江山,断头洒血在所不辞!」
「好、好。」张铙点头:「没想到还救了个官宦人家的公子,陆某有幸。不过公子,下一步咱们怎么走?你们那些人在哪儿,咱们怎么找他们呢?」
张玄眨巴着眼睛想想:「他们应该就在这不远处,远远监视着。」
「不远处?」张铙想起来的路上曾经过一个小村子,十来户人家。
「那就行了!」张玄一拍大腿:「咱们就去那村子里,准能找到他们!」
小村庄离这里不到三里,上午过了两趟人马把百姓都吓跑了,全村空无一人。
张玄倒不在乎,找了块木炭在一户门板上画了个长尾巴鸟,底下画个向上的拳头。然后他丢掉木炭招呼张铙进屋睡觉。
「啊?睡觉?然后呢?」张铙问。
「他们看到画,自然就找到咱们了。」
他敢睡,张铙可有些犯嘀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一睁眼,看到一双眼睛正俯视自己,他吓一跳,「忽」地坐起来。
对面那人不是别个,正是那灰胡子。「醒了?」那人说完扭头问:「就是他帮你逃出来的?」
「是!」听到声音张铙一惊,这才发现张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灰胡子身后。他心里有些懊恼,是不是自己太请示这年轻人,有些大意了?
「你能救他出来,真不错。老夫在此先谢过了!」灰胡子抬手作个揖。
张铙连忙还礼,看向张玄轻声问:「侯教头?」张玄用力点头。张铙马上爬起来磕个头说:「原鄱阳湖蓼帅手下斥候陆九,给侯教头见礼,求教头收留,赏小人碗饭吃!」
「嗯,方才阿玄都告诉我了。」灰白胡子伸手虚扶一把说:「你要留下也不难,但我部下绝不留没本事的人,请问陆壮士有什么本事呀?」
「写写、算算小人都会,做个掌柜、账房都没问题。」
「哦,还有吗?」
「呃,小人懂典当、赁铺、借贷的生意。」
「嗯、嗯,还有吗?」
「呃,」张铙看看屋外:「这个不知道算不算?请您移步到屋外。」说着下床,来到屋外的磨盘边,那里靠墙立着个石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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