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饵?你的意思是……?」
李丹上前轻声说:「陛下大事声张此事,然后在京祭祀、追赠,让人人都知道乌拉部的乞蔑儿汗殁于王事、死后备享殊荣。
然后扶克伦继位,继续册封大典,再送他回草原继承其父的遗志。那贼人听说定会大怒,再次设伏要害克伦以彻底搅坏陛下大计。
陛下可选一良将四面围定设伏反杀,必能一战可擒!」
「妙哉,朕就依此计!」赵拓抚掌而笑:「卿真吾子房也!」
「臣以为此事不若就交给邓将军,他熟悉北地、多次与厄古人交手,熟悉骑兵使用。且此战若成,为王子报了血仇,库伦必对邓将军感激,都护府的建立也就没有障碍!」
「言之有理!」赵拓这时候才觉得胸中块垒去掉大半,拍了李丹后肩一巴掌说:「有卿在,似乎什么事都简单和容易了。」
「臣也没有什么奥妙,只是不忘初心‘四字,总不能让这些纷扰的小事坏了大计。只要大计能行,主动权在我,敌人就是被动的。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对!」赵拓连连点头,忽然感觉惋惜:「要不卿还是留下吧,朕觉得身边不能没有你。」
「陛下若这样想那可就谬了。」
「怎么?」
「天下没有李丹无所谓,天下若没有陛下万千百姓会觉得大厦将倾,所以陛下以后可别再这么表扬臣,以免臣自误。」
李丹躬身回答,这个回答非常巧妙,连一旁的刘太监也禁不住微笑起来。
赵拓回身扶起他,明显轻松了许多,说:
「那趁着你还在京,帮朕参详三件事。第一件是你送来的三千七百杆火铳朕,那个宋迁教授神机营已经苦练了一个月,朕打算这次让他们跟你去辽西试试身手,如何?」
「兵以实战为要,光练不打是假把式,臣赞同!」李丹回答:「正好在京全员换乘马车行军,和刚换装成工兵的瑞昌营一起北上。」
「好!第二件事,是关于议和。」
「陛下,」李丹叉手问:「朝中可是像方才侯老将军所说有议和派么?」
「有主张打的就有主张议和的,这不奇怪。怎么?」
「臣担心在前线作战半途,后方有议和之声鹊起。」
赵拓笑了:「这点卿不必担心,朕不是赵构,不会做那十三道金牌的事。」
李丹也笑了:「臣相信陛下。坦率地说,臣倒是理解高宗当年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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