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为什么认为他们是【剩下】了这么多？”
顾修涯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每天会发生无数的事情，从概率学上来说，每个神灵的传说故事都可能于某个不经意间重演，并被不经意破坏。”
它的一切都由信徒们的想法决定。
“难道不是【倾覆者】，就不能期待自由了？”
他似乎想留下最后的体面，咬着牙笑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一阵口齿不清的声音。
“相信它是人类形象的信徒较多，它就只能是人类形象。反之，则相反。”
“.难道不是么？”
顾修涯看着他，面露疑惑。
“我不是这个意思。”
休格特突然抬起了头。
那一天，曾身为命运教徒的自己。或许，也是以这样的目光，在看着即将告诉自己一切真相的‘叛徒’吧？
心念转动间，顾修涯正欲开口说话。
他看向顾修涯，看着面前这个间接导致了他的失败的年轻人。看着对方那看似满不在乎，实则求知若渴的眼睛。
“当然不是。旧神死去，新神复生，灵有陨灭之时，而权柄永存。”
顾修涯是这样理解这个理论的——神器即为神职，是无数人的强烈期愿凝聚在一起，形成的某种撬动天地之力的权柄。
在此期间，他的身体状况因为神血的侵蚀产生了急速恶化，一度出现了咯血、呼吸困难、肌肉溶解等各种濒危症状。
“这就是为何各大教派从不敢轻易删改教义的原因。”
“想要让扭曲的力量影响到这个级别的存在，并使之暂时陨落。你需要找到传说的【关键】。”
顾修涯转头看去，就见到休格特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融化成黑水。
休格特告诉顾修涯，神灵的灵智体的其实就是一堆大杂烩。它没有固定的形象，因为它有无数个被想象出来的形象。它没有固定的性格，因为它有无数个被想象出来的性格。
好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哪怕意外不期而至，他仍旧保持了淡定。
现在看来，要想彻底杀死一位神灵，远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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