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涯放下笔，对马恩道。
“或许吧。”
“蒸汽机可不是全新的机械设备。早在几十年前它就被发明出来了。”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思考的问题。”
从第一次造神开始，他就一直在避免属于神灵的力量接口被信徒们掌握，这会带来很多不可控的因素，甚至可能引起神灵的陨落。
“它是无主的，所以经由它创造的知识，也是无主的、且全新的。”
“您的智慧堪比无垠大海。”
“最后一件事，有个叫芬奇·戴维斯的人，是顺天选中的命定之人，发挥你的人脉替我找到他。”
“芬奇·戴维斯圣徒阁下，您说的是那位伯爵之子么？”
顾修涯闻言，微微皱眉：“问题是，现在没有什么办法能不着痕迹将他们骗过来。”
“我知道了。”
但沉默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马修斯并不知道赫菲斯已经跌落了神坛。
“如果你能将他们骗到格兰仕来，我倒是有把握伪造工业神谕，让他们归降。”
“.别那么看着我，我知道这应该是我的工作，但你总不能要求我深入敌营，去祂眼皮子地下搞小动作吧.我可没把握在捏卡兰姆隐藏自己，那里的鬼东西太多了。”
顾修涯拒绝了这个建议，在邸报上刊登广告固然能加快信息的传播范围和速度，但由此也将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这个本不起眼偏僻的一隅。
“不，但我认识他的父亲，额，事实上我只是在议会上和他父亲握过一次手。”
赫菲斯悠然道：“这世上可不止我一个工业之神。地上神国的意义，就是界定信仰的归属。你口中的第一代蒸汽机，诞生于另一块大陆，它和白星国的工业神没有任何关系。”
心念转动间，顾修涯开口道：“你的想法很不错，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它的成品出现了.唔，问个题外话。站在大人的角度写一本童话故事是不是很费劲？”
事实上这正是马恩等人存在的意义——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信徒们的作用就是发挥自身长处，帮他补缺查漏，保证顺天教快速、顺利的发展。
眨眼之间，就是一篇故事落成。
这位顺天的大主教阁下，此刻正在伏案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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