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你不愿意吗?”陈雪茹的眼眶红润。
她见李爱国迟迟没有开口进行下一步,才鼓足勇气提出来的。
这糙男人平日里很聪明,在这种事情上,就真是跟木头棍子。
“不是,我是说,你们的伤好了?”李爱国诧异。
陈雪茹的小腿受了枪伤,养半个月差不多能好。
陈方轩肚子被子弹射穿,虽没伤到内脏,也昏迷了好几天。
陈雪茹稍稍松口气,“医生说了,我爹受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回家换药就行。”
见李爱国半信半疑,她继续解释:“这不点小伤算啥,我爹在解放前给赵军阀的姨太太做旗袍,因为款式被那姨太太憎恶,挨了胖副官一枪。
当时家里穷,只是花了两吊钱,找来济世堂的严先生。
吃了几副汤药,又到天桥卖把式那里弄了点刀伤药。
我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也没事儿了。
医院里的条件可比那时候好多了。
我爹前几天就嚷嚷着要出院。
说是再在这里住下去,就是造孽了。”
说到这里,陈雪茹心中充满了感激。
机务段武装部考虑到陈家父女受伤是事出有因,算是无辜群众,特意免去了他们的医药费。
李爱国则心中直叹。
只是因为衣服不入眼,就挨一枪.解放前的人命如草芥,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没问题,我明天行车回来,大概五点半能到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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